奶奶和我晚上聊天,說我們家和下面打板的屋裡不講話。
而xxx和我們屋裡吵了一架,說我們屋裡一家人還比不上她屋裡一塊油菜田!
我說道:“她說‘我們屋裡抵不到她家一塊油菜田就抵不到她家屋裡一塊油菜田麼?那她家裡有幾塊油菜田還不把這一隊的人滴起跑哈!’打板屋裡怎麼又不和我們來往嘚?”
奶奶先是一笑!於是說道:“她和您爸爸吵了一架。”
我說道:“要爸爸不和人家屋裡吵,我們認輸就是了。”
第二天,我騎了一會兒腳踏車,騎到下面打板那裡。然後轉身,從公路上把腳踏車停了,從港兒上面走下來。
這裡有個碼頭,預設是打板屋裡的地盤。不過旁邊這塊田是賴子伯伯屋裡的,父親把賴子伯伯的田撿起來種了。賴子伯伯和堂弟都去外面打工了,和么么在工地上做事。她家前面也就是挨著這塊3分田的港兒,一條溪流是很久以前集體的時候挖的,想必也是天然形成。她家把玉字板前面這裡剎了個壩,然後塗上水泥。
我很喜歡這裡!我如果蹲在壩上,往壩上方或者下方一看,由於是蹲著的,水的冷氣很是涼快。而港兒周圍都是樹木崩起來,形成了神秘的洞,水底下一猜就知道是另一片世界。
我曾經嘗試在這底下釣魚,結果鉤動都不動。不過兩邊的風景煞是好看!是我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把一處不大的風景在腦海裡無限放大,照自己的遐想構思更為奇妙的風景,您會收穫非凡。如同一粒花生放大到自己個子那麼大,或者自己小到和花生一般大小,能讓你吃飽。
她看見了我,然後走下來,她問我:“煥霓?”
“啊?”
“幾時回來嘀?”
我笑著說道:“回來一些日子了。”
她也笑著,說道:“煥霓,你滴人還好哦,您老傢伙……不行!”
“他是麼個人。”
“您老傢伙是不是一筒道校嘚?”她問我。
聽她這話我也不生氣,絲毫不生氣。她家只有一個女兒,她的丈夫還有個兄弟,也只有一個女兒,兩家人都還好。雖然家境殷實,但悉心照顧一個女兒,讓她讀了大學繼續讀,這與那種家族主義、重男輕女的家庭自有不同。父親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可能別人也有意欺凌下我們,也是有的。
“問你他?姚煥霓?”她追問我。
我看了她一眼,沉默不答,低頭不語,用溪流裡的水洗腳。看著自己小腳和手手都可愛極了!非常美白,白裡透紅。
“您老傢伙是不個道校嘚?”她一副譏笑的表情。
“不是。”我回答。
“您老傢伙……”
風景也看了,腳也洗了,我徑直上了公路。踩著腳踏車回去了。
在枕頭邊還有一本《三國演義》,封面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曾經多麼壯闊的事業,如今都成了現代人茶前飯後的談資,更何況這種小家子的恩怨,實在不足一提。可惜啊!我有心揚名,卻無力迴天。
小薇家裡冒著煙,正在做飯。到了傍晚,很是涼快了,我上身沒穿衣服,光著膀子走下去。
到了人家塌子裡,燕兒喊我:“煥霓哥哥!”
我答應了一聲,小薇站在屋簷下,一雙大眼睛很有精神!他家塌子前方柴火旁邊還坐著一個孩子,和小薇一般大。我一看他,他用一股極度蔑視的眼光瞧著我。我很不是滋味,看了看小薇,轉身走了。
我有一副乒乓球拍,到了傍晚,兩個人經常打球。我要放牛,學生當然比我更愛玩,所以球拍就放他家裡。他有時候和別的孩子玩,我聽見聲音了就跑下去。
我喜歡釣魚,雖說喜歡堰塘的風景,但還是希望能釣到一些的。小薇和小弟他們不知道在哪兒釣的,我也不敢去陌生的地方,怕被譏笑。
生嘎堰釣不到,就去盧灣堰裡。盧灣堰裡的土啞巴特別多,我喜歡它們咬鉤,沒個小指頭長,一拖就跑,十分兇猛。這種魚小小的個頭,裝扮倒是威武,鰓下的兩隻鰭張開像是兩把扇子,尾鰭也很壯實鮮明,頭略扁,頭型也是威武絕倫。背上麻色,肚子那裡灰白。小傢伙看上去氣鼓鼓的,這種魚要是放大到一定倍數,比黑魚還兇猛!可惜小傢伙整個看上去沒個指頭長,放在桶子裡要攢好多才能湊夠半碗。我一天釣到晚,也釣不到一碗。
這裡幾乎沒人來,四周都是楊樹林,堰堤下面一段距離之後就是葉伯伯家裡,所以總體上很是僻靜,又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