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了,我認為沒問題的。再賭一把,上蒼應該沒道理還讓我輸,所以我就放心好了。
父親也在催促我:“弟兒,你計劃哪麼搞嘀?”
“你嘀英語……”
他嘟嚕的好煩,一雙眉頭像是要暴怒的狀態,偏偏又暴不起來,所以乾脆想哭的感覺。
我不知道是麻木呢還是胸有成竹,這是一個今天回想起來都很奇怪的心理。
週五放假,我踩腳踏車去了好遠!
過蔡家組上了臺溝,再往遠處,也就一直朝著臺溝騎過去。踩了許久,到了很是寬闊的路面,這路面很寬,應該是做大公路的,還在修建之中,但是邊上還是很平,騎行是沒問題的。於是,我就一直騎行往前,過了一座塔,想必擔心自己行的太遠了,心想,就一直往前,會去什麼地方?難道能逃離這一切?
我反身折回,慢悠悠的騎,到了臺溝上。天漸漸的已經黑了,有些冷了,我加快了速度,又餓。路上遇見了xx,她在前面,我在後面,一路透過蔡家組回到家裡。
回到家裡,放好了腳踏車,坐在灶孔裡。奶奶一臉的責備,她想罵,可是忍住不罵。她炒了一碗青菜,就我一個人沒吃飯了。踩了這麼久的腳踏車,我的膝蓋骨那裡好酸!也是餓極了,吃了三大碗。
晚上睡覺,如今,我的睡眠質量如同嬰兒般。
吃了中飯,去學校。剛下坡,路上遇見了xx,兩人互相看見了,距離又很近。我說道:“你讀高中了?”
“嗯,那上面怎麼沒看到你的名字?”他反問道。
我羞愧!他說的是中學大門口橫立的一塊門板一樣的光榮匾,那上面盡是本學校成績優秀的學生,跟我沒關係。
有一次,天晴,天氣開始變得愉悅身心,風吹過來雖帶著涼意,卻暖和宜人!我走下去,看到xx。我不想看見當初初三的同班同學,可難道我轉身表示害怕?我只好硬著頭皮下坡,他看著我,我向他打招呼,他的一雙眸子斜著眼對著我看,沒存半點兒尊重。
我這人也真是,硬是要別人把你侮辱到一定時間,自己才肯判斷出“原來是瞧不起我”的意思。可見自己的自尊意識多麼的淡泊,自己反應意識多麼的遲鈍。
不願意回想起這些眼神,但是總的來講也是自作自受,自毀長城而造成的。然而,對別人的傷害,是不能不提的,所以我所承受的,很多也是報應,真是天譴!
當初讀初中的時候,喜歡扯著嗓子大聲朗讀和背誦,這復讀初三也是如此……竟還夥同個別學生在課堂上唱歌!
我得如實的描繪下來。前面的優等生捂著耳朵;其他一般的學生認真學習的時候也同樣捂耳朵;不認真學習的,覺得好笑。我自顧自的。
一位態度誠懇的女生,走過來,很是親切的,她很會組織語言,她說道:“姚煥霓,大家都很關心你……可是……這樣會給別人造成……所以……”
不止她一人,坐在前面的幾位女生也都整理好了語言,來勸我,說道:“讀書小聲點……”
她們真的很誠懇!有位個子矮的想必實在忍不住了,她從我後背路過,罵道:“道校!”
現在回想起來,我是該罵的,而且罵的很對,很確切!
我的同桌對我說道:“我們班上現在……”他說罷,做個姿勢,左手拿起來,五指併攏,巴掌朝上,右手則“切切切切!”
他們對我的勸告,不可謂不禮貌和真誠;對我的包容和容忍,不可謂不盡力。那麼,我的表現,實在不像話!這是個幾十年都難得遇見的250,他無可救藥,他的確給大家造成了傷害,所以我今天寫到這裡,自己不會不否認這點。所以我應該像刑犯一樣對待天譴施之於我的懲罰,而坦然受之,但願你們能消消氣。
不管怎樣的難受,都還是要寫下去的。
我時常去峰子山底下唱歌,在柏枝街上買了個小型收音機,總是下了晚自習之後要聽一會兒。後來,買了個大一點兒的收音機,也就是比巴掌手心大一點兒。記得天晴,在周家灣裡邊的松樹林裡面唱歌。然後,又躺在下面堰邊聽收音機,這個大一點的收音機能放外音,所以我沐浴著陽光,側躺著身子,用自己的無知和麻木在享受人生。
這次出行,同樣是往蔡家組方向而去,不過沒騎腳踏車,是走路去的。大概是到哪個地方了,老早就過了蔡家組了。陰天的天氣最合我的心意,路邊有個小店兒。我心想,邊走邊吃零食的感覺不錯,這麼想就有餓的感覺。何不偷一次?四周都沒人,我還真這麼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