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芽兒都已經進入成年。這樣好的環境是可以引起人的無限遐想和彤景!
但別人家裡嬉笑的聲音和我們家裡辱罵的聲音差別太大,老人越罵越起勁兒,停不下來,而且喊起來真是運動員也不及她。
我被奶奶罵急了。早飯沒吃,我沒有對破口大罵的奶奶動過手,也沒有反過來和她對著罵的習慣。我想起父親,我氣沖沖的找了兩根大棒,豎在樓上堂屋裡,等父親回來之後我就跟他決鬥。這樣也好,兒子和孫子,老人只能看見一人了。
爺爺發現了不對勁,我聽見他年邁的腳步聲走上樓來了。二樓堂屋門我已經關上了。
我聽見爺爺的聲音,他說道:“弟兒?”
我不應,爺爺有些生氣,他吩咐道:“把門開開!”
爺爺生氣我就害怕。我忍住哭,就是不應。爺爺憤怒的喊道:“弟兒?你開不開門!”我害怕爺爺生氣,於是就把門開啟了。
爺爺走了進來,搶過我的棒。我哭喊道:“我跟老傢伙拼了!要麼他把我打死,要麼我把他打死了,要這個老傢伙有x用!”
爺爺生氣的把兩個大棒拿下去。下面的奶奶仍舊在破口大罵,這個老嫗罵起來像是號喪,聲音響徹柏枝鄉。聽起來讓人胸悶,急躁不安。我真是受夠了,這樣的成長經歷不知道還要持續到哪年哪月?為什麼家人就那麼吝嗇“親切”而不肯施捨給子孫,卻隨意的奉獻給外人?我躲在房裡痛苦萬分!
唯有躲在樓上一個人自娛自樂就清靜了,要不就放牛去,儘管熱,牛淘氣,但清靜。聽不見老嫗的號喪,身心都輕了。
這時候天已經進入夏天,可以赤腳走路了。我拉著牛去了思啊灣堰那裡放牛。
傍晚的時候,朱家浜的xx和xx兩人在堰裡頭釣魚。他們三個人在一起釣,我把牛栓了,看他們釣。xx得意極了!一條條魚就像自動被他勾起來一樣的,他們兩個你一下我一下,只看見浮漂動兩下,再一拉,魚就自動上來了。這簡直是豈有此理!豬都沒這麼蠢,水裡的魚就看不出來是在釣它們麼?
我坐在岸邊,他們兩個站立著一拉一後退,魚就從我頭頂飛過去。我看直了,原來釣魚是這麼容易啊!
奶奶曾罵:“人家屋裡的娃兒啊∽都曉得∽釣魚拌生活,俺屋裡的娃兒∽就一天到晚住繡花樓!”
想必孃老子的話已經被她罵的膩了,又時常扯著嗓子罵我和妹妹比不上別人家的孩子。我決定了,找爺爺要錢買魚鉤,得找個更有趣兒且健康的遊戲。
一天,在堂弟的指導下,我開始學習釣魚。找爺爺要了兩塊錢去柏枝臺街上買了一段魚線,一個魚鉤,還有一個浮漂。
回到家,堂弟說道:“這魚鉤估計10來斤的魚都拉得起,太大了;這線粗的可以打甲魚,太粗了;浮漂可以用來放麻飯勾,也太大了。”
我頭腦裡想,魚嘴巴也不小,我是在頭腦裡比對了的。我估計應該是可以釣到魚的,所以我還是蠻有信心的。就這樣,砍了一把竹子,然後在父親和堂弟的幫助下,一把魚竿就完成了。
挖了幾條黑蚯蚓,然後出發,堂弟也帶了一把魚竿,他那魚竿整個就沒我的威猛,很細很小巧。開始去了,去思啊灣。結果魚漂動都不動。
他帶我去了柏枝河裡。那時候,這條河很迷人的,盪漾的河水,生機勃勃,一陣風吹過來,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麼的美好!
我一個都沒釣到,魚漂還是動了的,又像是被拉走的感覺,可我慢慢的提釣竿,就是不見魚上來。
堂弟叮囑我:“哥,你提釣竿的時候使勁兒一拉,有時候能勾住魚的魚鰓,也拉的起來。”
我就硬是改不了,提釣竿的時候硬是捨不得一拉,而是要慢慢的提,太緊張了,心跳不允許再加速了。
堂弟顯得很愜意,小得不如指頭大的鰟鮍竟被他一拉一個。我就不是滋味了,我就硬是拉不上鉤。
後來,我一個人常去這條河裡釣魚,選擇同樣的地方,因為這裡的風景好。
我從第一次握釣竿起,到十八歲以前,從來沒有釣到過一碗魚,哪怕用上一天的時間。現在回想起來,一個是沒有紅蚯蚓,一個是鉤不鋒利。我喜歡節約用蚯蚓,因為蚯蚓好難挖。只要鉤上還掛著一節蚯蚓就可以了,也總是捨不得用力提竿。
別人家的孩子為了獲得紅蚯蚓都刨人家屋後牆角去了,然後捨得本的把一整條蚯蚓掛在鉤上。這在我看來簡直不可想象。果斷的提鉤這需要極大勇氣!
有些魚傻,我就把一節蚯蚓掛在鉤上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