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候，醫院急診室外面就來了一大群人。
個個手裡都拿著手機，甚至有人帶著攝影專業的團隊。
什麼情況？
鶴山市有這麼多自媒體？
起名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事實告訴我，靠網路還能養活一群人。
前幾天陳啟明刷影片看，看到一個叫“嘟嘟哥”的。
下面一群人罵說他是想錢想瘋了。
其實陳啟明看到的只是一個，努力活著的中年人而已。
“請問，您是杜雪的母親？”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群人全部像杜雪的母親圍在上面。
申慶拉了拉陳啟明，四人同時退到走廊的另一面。
這些人好像達成了一個默契，沒有人過來拍照也沒人過來詢問。
後來陳啟明才知道，申慶聯絡這些人時就已經告之誰是杜雪的家屬。
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行規，行業內的人都會自覺去遵守。
告知了誰是家屬，就不要去碰家屬之外的人。
在杜雪的母親哭訴了一番之後，現場有人組織起為杜雪祈福的儀式。
所有人站成幾排，雙手合十在胸前垂著頭，有人負責錄影有人負責直播。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繼續的，這讓陳啟明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自己這步棋走對了，現在的風波降壓也不下去了。
就這樣折騰足足有一個多小時，醫院的保安終於趕了過來。
這邊也有人出面與保安對接，保安表示醫院不允許直播和拍影片。
對方就讓保安拿出相關的條例和法規來，如果沒有醫院的規定人民沒有約束性。
保安自然拿不出相關的法規，又想暴力驅趕，結果對方也是毫不退讓雙方差點動手。
看到這一幕陳啟明知道不出面不行了，立刻帶著人上前。
“住手，你要幹什麼？”
張國棟上前大喊一聲，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我們都是杜雪的朋友，守在這時有什麼不對？”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
陳啟明好像還真刷到她的影片，好像是講什麼情感類的主播。
“就是就是，我們都是杜雪的朋友。”
一個女孩嗲聲嗲氣說道。
女孩又矮又黑身材消瘦，臉上是濃妝豔抹看不清本身的模樣。
“他們在這兒又吵又鬧，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休息。”
保安也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這樣大家都別吵了，想留下的可以，但不許大聲喧譁。”
陳啟明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實際上還是幫著自媒體。
保安知道陳啟明的身份，反正該做的他都做，就算有什麼事兒也怪不得他同意，於是轉身帶著同夥走了。
“大家要安靜一些，畢竟這裡是醫院。”
陳啟明又強調了這才退到了一邊。
別說這些人還真挺聽話，真是默默的拍影片沒有誰在喧囂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手術終於結束了。
杜雪的母親立刻就衝了上去，沒等他開口護士已經搶著說道：“還好，患者已經脫離了危險。”
一句話就炸鍋了。
幾乎所有人都拿出手機開始拍照，直播的人更大喊，“我們的祈福沒有被辜負，小雪她醒了。”
聲嘶力竭，吐沫橫飛就差痛哭流涕了。
陳啟明分不清這些人真的是關心杜雪，還只是在博眼球蹭流量。
可他知道一點，只要利用好這些人就能達到目的。
達到目的是最終結果，手段只是一個過程。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這是陳啟明這段時間悟出來的真理！
醫生經過初步診斷，杜絕傷情並不嚴重，只是小臂骨折和一些擦傷而已。
原因是，3樓做了保溫陽臺起到了緩衝作用。
至於昏迷，是驚嚇和腦震盪造成的。
與此同時，網上已經開始有人為杜雪捐款了。
同時也挖出了許多的黑料，比如杜雪為何會得抑鬱症，為何跳樓等等。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張宏，並且有不少人也紛紛站出，有朋友、鄰居、前女友收到過同樣的潛規。
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