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示意竹月將櫻桃押上來,
又丟了一顆藥在地上,藥丸準確無誤的滾落到男子的眼前。
“吃下去,你便能夠說話了。”
男子聞言,悄悄偷偷望了眼高位上的皇上,快速撿起地上的藥丸幹吞了下去。
“說吧。”沈清棠沉聲道,“若有半句隱瞞,便割了你的舌頭餵狗。”
“日後你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男子聞言慌亂道:“草民說,草民說。”
“啟稟皇上,是她!”男子指著被五花大綁塞著嘴的櫻桃,
“那日草民正巧從賭坊出來,便遇上她。”
“她給了草民一百兩,讓草民去殺個人,然後趁著夜黑掛在凌府門口。”
“見草民猶豫,她還答應草民事成之後再給二百兩,草民這才...”
“事成後草民去要那剩下的二百兩,誰想這姑娘先是將草民偏至酒樓,
讓草民喝下能使人失語的毒酒,又威脅草民,若是想活命便滾遠點兒。”
“草民不敢聲張,可是剛出了酒樓便被人套了麻袋,醒來...醒來便在這兒了。”
“皇上饒命!草民只是一時被金錢迷惑,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男子說完不停地磕頭求饒。
竹月等男子說完才將塞在櫻桃嘴裡自己三天沒洗的臭襪子一把扯了出來。
竹月踢了櫻桃屁股一腳,“老實說!不然...”
竹月握拳扭動著自己的手腕。
櫻桃顫巍巍道:“皇上恕罪,是側妃讓我這樣做的,事成後讓奴婢出去躲一陣。”
“奴婢剛出城不久,便被劫了回來。”
她不敢不說,實在是怕旁邊這個胖胖的丫鬟再使出什麼損招來。
昨日一整夜不是撓自己腳心就是用臭襪子臭鞋燻自己。
櫻桃說著又委屈的看了一眼沈清柔。
“靖王側妃,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皇上沉聲道。
沈清柔鎮定在原地半晌不說話。
“皇上,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還請皇上替小女做主!”孫大人道。
沈清柔這才反應過來,“皇上,妾身是被誣陷的,不是妾身。”
“是不是你!”沈清柔指著櫻桃,“是你怨恨我那日打了你,你才栽贓與我的是不是!”
櫻桃哭成個淚人,“側妃,若不是奴婢剛出城,就有兇手追殺,奴婢死也不會供出您的!”
“與其說奴婢是被辰王妃的侍女劫持,不如說是被她救了下來。”櫻桃淚眼婆娑的說著。
“你怎麼就知道截殺你的是我派的人,不是她們主僕設計的!”沈清柔怒吼道。
“那些人都是靖王府你院子裡的,奴婢認得!”
沈清柔一時無言反駁,帶著哭腔道:“皇上,不是妾身,妾身沒有。”
“若朕沒有看錯的話,孫小姐懷中這封信,用的紙是西楚進貢的,只有皇室才有。”
沈清柔心一沉,此事慌忙,她竟然一時沒有注意到紙上,隨意拿了慕容靖書房的紙。
“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何狡辯!”皇上一巴掌拍在龍案上。
沈清柔這才開始慌亂,“皇上恕罪,是孫小姐在街上侮辱妾身,妾身本想讓櫻桃略微教訓一番,
誰知這丫頭蠢笨匯錯了意,直接將人殺了。”
“妾身是想著讓她去探親,又覺得一時離不開她,這才讓人去將她叫回來。”
“實在不是她們所說的那樣。”
“事已至此,你還狡辯!”皇上怒道。
“來人,將靖王側妃送去內獄,褫奪側妃身份,交由大理寺依照大召律法處置!”
“他們兩個,”皇上指著男子和櫻桃,“拖出去,杖斃!”
“凌媛語挑唆她人,罰其成婚後閉門思過一年,摘抄女則一百遍。”
“皇上,”凌老顫巍巍起身。
皇上微微蹙眉,對凌媛語的處罰已經看在凌老的面子上減輕了很多。
“老夫年事已高,早就有卸甲歸隱之心,如今藉此事進宮一趟,還請皇上准許!”
皇上見其去意已決,不好再挽留便道:“既然老師執意歸隱,那朕便派人找一處風景好的地方。”
帝師是雲召國的肱骨之臣,即使歸隱,皇上也希望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謝皇上,”凌老叩頭道:“老臣的孫女實在不適合再入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