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你怎麼了?”
皇上和陵容正開心流程就要走完,突然聽到坐席處傳來驚呼聲,
“長公主,不好了,程小姐好像生病了。”
眾人紛紛看了過去,陵容急忙扯下頭上厚重的冠,跑了過去,“怎麼了?”
“奴婢也不知道,程小姐本來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渾身長了疹子。”
陵容看了看程明蘇,見其呼吸開始急促,手不停的扯著脖領。
“快!傳太醫!”陵容大聲嚷嚷道。
“張太醫快去瞧瞧。”
“是,皇上。”張太醫趕緊接過手帕擦了擦手,起身走去。
自從被罰了俸祿,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如此豐盛的飯菜了,好不容易吃上了,這又來活兒了。
張太醫擠進人群,“程小姐,情況緊急,得罪了。”
說罷,便拉過程明蘇的手開始把脈。
“大家都散開一些,程小姐本就呼吸不通暢,在如此圍著只會更加嚴重。”
眾人聞言都退開了些。
長公主和駙馬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程小姐若是在長公主府上出了事,那他們也有逃不脫的責任。
長公主看著程明蘇呼吸越來越急促,緊張的問道,“如何了?”
張太醫收回手,搖了搖頭,“從脈象上看程小姐並無大礙。”
“也沒有聽說過這程小姐有什麼隱疾,可這樣子瞧著倒不像是沒有大礙。”倒像是快被氣憋死了。
陵容急的恨不得將程明蘇的嘴掰開替她呼吸。
“辰王妃不是毒醫聖手的親傳弟子嗎?怎麼不讓她看看。”
人群中有人小聲道。
陵容這才想起來,“是,五嫂嫂呢,快來看看蘇蘇啊。”
陵容自從和程明蘇接觸後,心中便已經將其認定是自己的朋友,此時很是著急。
“小徒兒,來活兒了。”白芳芳衝著坐過來的沈清棠眨眨眼。
“吃了那麼多酒,師父也該動一動了。”沈清棠奪過白芳芳手中的酒壺。
白芳芳抓起慕容辰的袖子擦了擦手,手指戳了戳沈清棠的額頭,“到底誰是誰的師父?!”
慕容辰......
早知道便遲一些過來拜見了,這可是剛命人做的新衣服,跟棠兒的是情侶裝呢。
“老頭兒,將你的銀針借我一用。”
白芳芳衝著張太醫伸手,張太醫只覺得眼前之人很是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木訥的將銀針遞到白芳芳手中。
“酒!”
張太醫立馬抓起一旁的酒壺,“是要給銀針消毒?”
白芳芳美美喝了一口,“吃肉有些塞牙了,往下順一順。”
張太醫......
“老鄉,你穿來之前是醫生?”駙馬激動的問道,那豈不是自己能開個醫館掙好些錢了。
長公主看著駙馬眼中的驚喜,悄悄伸手狠狠擰了一把駙馬的腰。
“啊—哦-吆吆吆~”駙馬聲音由高到低,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欲蓋彌彰道,“本駙馬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疼。”
白芳芳一邊行針一邊說道:“祖上是醫學世家,學過幾年。”
白芳芳說著將最後一根針快速拔掉,拍了拍手,雙手叉腰道:“好徒兒,該你了。”
眾人見辰王妃緩緩走了過來,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程明蘇坐前的桌案。
“師父,應該是兩者東西相剋導致中毒。”
師父?!
辰王妃是毒醫聖手的親傳弟子,那她的師父,豈不是毒醫聖手本人?!
張太醫激動的一張嘴抖動著,想要開口說話,卻遲遲說不出口。
白芳芳拍了拍張太醫的肩膀,“嘴巴得帕金森啦?抖的這麼厲害?要不要我幫你也治治?”
“師...師父!”張太醫激動的大喊,“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白芳芳驚的後跳一步,左右看了看,“誰你師父?”
“我可沒這麼老的徒弟。”
“師姐,師父忘了,你快幫師父提醒提醒。”
張太醫覺得自己說的話毒醫聖手不一定相信,但是辰王妃說的她一定相信。
白芳芳抬頭看向沈清棠,“你背叛師門了?有新師父了?”
沈清棠勾唇輕笑,將張太醫的事情轉述了一遍。
“我指點過的人多了去了。”白芳芳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