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沈清柔,恐怕靖王也會受牽連。
“回皇上,皇后娘娘,微臣見過的毒醫聖手,
是二十出頭的一個姑娘,那是何等的風姿卓絕,如今想來也不過三十多歲。”
“不可能!我師父明明是男子,皇上,妾身可以將妾身的師父請來自證清白。”
“張太醫最是誠實之人,絕不會撒謊。”
末尾跪著的小太醫又道。
皇上慕容衡點了點頭,
張淳確實是個一根筋的憨貨,腸子都不會打彎兒的人。
又看向沈清棠的腮幫子漸漸消散下去,
想來是糖塊化了,快吃完了。
便道:“辰王妃,你說。”
“父皇,張太醫已經說了,辰王妃大可以照著張太醫說毒醫聖手是個女的。
這不公平。”靖王道。
“回皇上,微臣雖然說了,但是毒醫聖手的長相微臣並未說。
況且毒醫聖手的規矩確實如辰王妃之前所說。”
說完,張太醫似是忽然想到什麼,大聲道:“皇上,”
皇上:朕沒聾!這個憨批。
“愛卿怎麼了?”
“啟稟皇上,微臣突然想起來,
毒醫聖手的親傳弟子手臂內側一處有芍藥花的印記,和毒醫聖手一樣。”
“張愛卿是說想要證明誰才是真正的毒醫聖手的親傳弟子,不用那麼麻煩只需檢視身上的印記就好。”
“不錯。”
皇上:不早說,憨批。
沈清柔聞言臉色顯得慌亂異常,
什麼印記,她怎麼從未聽聞過。
皇上看了眼福公公,
福公公立馬彎腰領會其意,彎腰後退,衝著下方的兩個小宮女使了使眼色。
能進御書房貼身伺候皇上的人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機靈之人。
兩名宮女分開像沈清柔和沈清棠走去。
“靖王側妃,得罪了。”
小宮女福身行禮,沈清柔情急之下將人一把推開。
“皇上,不如先看姐姐的。”
沈清棠回府的那幾日,換衣時她曾見過,胳膊上壓根沒有什麼印記。
若她沒有,那自己便可以找機會不用查了。
皇上不滿的看了一眼沈清柔,
“靖王側妃真是好家教。”
皇上一語雙關,既說了沈懷安教女無方,又說沈清柔殿前失儀。
“皇上恕罪,妾身只是跪久了有些不穩,並不是故意去推這位婢女的。”
“你是在怪朕讓你跪的久了?”
沈清柔幾乎跪著趴在了地上,“妾身不是這個意思,皇上恕罪。”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這沈清柔不是傳言知書達理嗎?
怎的如此愚蠢!
但還是替沈清柔開脫,畢竟她如今是靖王側妃,
“皇上,”
“靖王側妃前幾日時常來坤儀宮給本宮請脈,
想來是太過勞累了。”
“皇上不必惱火,氣壞了龍體。”
“左右誰先看都是一樣的,不如就先看辰王妃的?”
皇上點了點頭,“那便依皇后所言。”
程家手握十萬大軍,皇上不得不顧慮皇后的面子。
有剛剛發生的事,沈清棠眼前的宮女有些不安道,
“辰王妃,得罪了。”
沈清棠大方的伸出雙手,宮女感激的看了一眼,
小心翼翼的先將左側衣袖捲起,仔細看了看,
又將右側衣袖捲起,
先是一怔,而後看向沈清棠。
片刻後才轉過身慢吞吞道:“回皇上,”
“辰王妃手臂上並沒有芍藥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