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賤人!”
皇后程妙儀回到坤儀宮便開始砸東西。
一群宮女嚇得躲在角落裡,生怕站的太顯眼主子的怒火衝向自己。
李嬤嬤屏退左右上前安撫道:“娘娘莫要生氣,氣壞了鳳體不值當。”
“若不是國師橫插一腳,本宮頂多被禁足,又怎麼會受此大辱!”
皇后程妙儀一巴掌狠狠的砸在桌案上,震的桌案上的茶具晃動了一番。
“往後的日子還長,我們有的是機會,娘娘,小不忍則亂大謀。”劉嬤嬤小聲道。
“再說我們有將軍這樣的靠山,不愁這儲君之位,往後算賬的機會多的是。”
皇后聞言這次穩定了一些,“你說的對。”
“本宮的哥哥手握十萬大軍,本宮就是再如何,皇上就算想罰也會思慮一番。”
“既然暫時收拾不了這賤人,那便拿那瘸子出出氣也不是不行。”
皇后心中閃過一抹算計。
“娘娘說的是。”李嬤嬤道:“不過靖王殿下的正妃也該定一定了。”
皇后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陵容自小與那瘸子關係比別的皇子更親近一些,
怕是不可了,那便只有本宮的侄女兒明蘇了。”
“財帛可以另想他法,一支強大的軍隊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
“也只有讓明蘇嫁入靖王府,哥哥才會永遠與本宮一條心。好好的輔佐靖兒。”
“這雲召國的皇后,只能是我程家人來坐!”
“那沈清柔空有一副虛名,沒想到竟然如此無用。”
皇后厲聲道:“你去,就說本宮說的,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除掉那瘸子!”
“若再辦不妥,這側妃的位置她也別想坐了!”
這沈清棠就是有天大的本領,日後也不過是個無後的寡婦!
日後去皇陵為那瘸子守孝三年,還愁沒有機會除掉她!
“是,老奴明日一早就去。”李嬤嬤道。
......
忘憂宮。
賢妃跪在佛像前閉著眼嘴裡默唸著佛經,雙手持佛珠輕輕轉動。
常嬤嬤悄聲進來,低著頭靜靜站著,不發一言,也不挪動一下。
直到香爐裡的香燃盡,賢妃才起身重新插上三炷點燃的香。
轉過身坐在了右側的交椅上。
常嬤嬤上前跪到賢妃面前,“求娘娘責罰。”
賢妃放下手中的佛珠,端起清茶潤了潤口,
緩緩道:“嬤嬤何錯之有?”
“娘娘恕罪,是皇后娘娘用老奴全家十八口的性命威脅老奴說那一嘴。”
“老奴想著只要不是背叛娘娘的事,且只是說一嘴,此事就算揭發也不會牽扯到娘娘。”
“老奴這才...”
賢妃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扶起常嬤嬤。
“嬤嬤自本宮還在東宮時便跟在身邊,嬤嬤的忠心本宮怎會不知,此事是本宮疏忽了,
本宮會派人將嬤嬤的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樣嬤嬤便不會再受人威脅了。”
“皇后慣用此計量逼得一些下人為她所用,”賢妃痛心道:“可憐那兩個頂罪死去的丫頭了,
瞧著也不過十三四歲。”
常嬤嬤聞言眼淚奪眶而出,“老奴三生有幸,能遇到您這樣心善的主子,
這些年給老奴賞賜,還幫老奴的兒孫找活計。
老奴無以為報,只有這條老命,護著娘娘和奕王殿下!”
“若有朝一日娘娘需要老奴這條命,只管拿去!”
“嬤嬤莫要再說這些話了,在這後宮主子或是得寵或是手有大權的,底下的人多少都好過些。”
“本宮無慾無求,倒是辛苦你們跟著本宮受罪了。”
“再說,本宮要你的命作甚?”賢妃娘娘嗔怪道。
“娘娘善待忘憂宮上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了。”
“這比金銀財帛好多了。”常嬤嬤道。
多少人有命拿這些賞賜,卻沒命花。
賢妃走到佛像前,從一方小盒裡拿出一個荷包。
“這裡面有皇覺寺大師開過光的舍利子,你明日送去與辰王妃。”
“就說本宮謝謝他救了奕兒兩次,又被連累險些成了兇手。”
常嬤嬤接過荷包,“可是娘娘,這舍利子異常珍貴,娘娘這些年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