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有些焦灼,畢竟生孩子剖開肚子聞所未聞。
“哀家不打擾,哀家進去看看。”太后看向慕容辰。
“皇祖母...”
“辰兒!”
生孩子本就是一隻腳踏入鬼門關,若是慕容辰再繼續這樣攔著,恐怕只要孩子出了事,
不是他謀害的也成他謀害的了。
慕容辰自然清楚這點,思慮了一番還是退到側面讓出路來。
“哀家一個人進去就好。”皇太后說罷走了進去。
凌媛語疼的幾度暈厥過去,白芳芳神色難得嚴肅,“擦汗。”
小宮女顫抖著手拿著帕子給凌媛語擦汗。
“給我擦!”
“哦...哦哦。”小宮女嚇的抖了起來,若是王妃和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問題,
他們所有人都好過不到哪兒去,可這又是辰王妃的師父,她們也不敢攔。
只能怪自己倒黴,遇到這件事。
小宮女不知是害怕還是覺得被眼前師徒二人連累了性命,手上的動作極慢,
嘴裡嘟囔道:“奕王妃都疼的出了那麼多汗,偏偏要給你擦。”
“這是哪裡的道理!”
正嘟囔著手中的帕子被人奪了去,正要抬頭辯上兩句,看清楚後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饒命。”
“滾!”皇太后低聲呵斥。
拿起帕子給白芳芳擦了擦汗,又看著不停止血,遞東西的沈清棠,“棠兒,哀家信你。”
她若不進來,換做別人進來,
見到這一面估計會殺了沈清棠,立馬叫她們住手。
沈清棠專注著自己手中的事情似是沒有聽到般,
不做回應。
“幫我撐開她的肚皮!”
嬤嬤們沒人敢上前,只得沈清棠動手。
白芳芳才勉強從裡面掏出孩子,“快將準備好的小被子拿過來!”
有太后在,太后沒有制止,她們自然是很快的。
“這孩子為何不哭?”嬤嬤將孩子放好後。
皇太后心中一緊,不會是......
白芳芳瞪了一眼嬤嬤,“別瞎想!”
說罷將孩子提起來拍了拍,眾人皆是看的心驚肉跳,這麼小的孩子就這樣隨意拎起來?
這不是害命這是什麼?
“太后娘娘,您都看見了,這不是奴婢們做的。”
“還請太后娘娘饒恕我們。”幾個嬤嬤宮女已經跪倒一片。
她們都認為孩子定然是沒氣了。
“閉上你們的嘴!”常嬤嬤呵斥道,“太后娘娘,老奴願意想想辰王妃和她的師父。”
“您萬不可因為這幫狗奴才的話現在就治了辰王妃她們的罪。”
“若有事,老奴願意與辰王妃一併承擔。”
太后本就心煩擔憂,看著滿地跪著的人,不悅道:“都起來!”
“膽小的自己離開!”
“你們都別吵了,誰再吵我便將她的嘴縫起來!”
白芳芳將孩子擦洗了一番,又不停的拍了拍,“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響徹整個大殿。
白芳芳將孩子包裹好,“因為不足月,要仔細照顧。”
又看向凌媛語,“我現在幫你縫合傷口,你的傷口我已經儘量開的很小了。”
“但是你應該是長期飲食不好,情緒不佳,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會盡量讓你的傷口不感染。”
凌媛語聽到孩子哭聲的那一刻,頓時覺得心中一鬆,“謝謝你。”
沈清棠給她擦了擦汗,沒有回應。
凌媛語又看了看沈清棠的胳膊,剛剛剖肚子的時候,她因為太疼,
沈清棠將自己的胳膊塞進了她嘴裡,現在還流著血。
“皇祖母。”凌媛語聲音虛弱。
皇太后忙上前兩步,“好孩子,好孩子。”
“你先好好休息,再挺一挺。”
“哀家看了,你給哀家生了個曾孫。”
聽著孩子的哭聲,凌媛語滿臉幸福,“皇祖母,兒臣的身子兒臣知道。”
“萬不可怪辰王妃和這位師父,若沒有她們估計孩子也保不住。”
“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