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一個人情了。”
“畫像人的身份,呂兄可還有興趣麼?”
“我只要一個名字便可。”
“呂兄未免有些貪心了。但你要知道,小乙如今替人家辦事,主人有吩咐,小乙做不得主。”
“鹿十三便是為此而死,是也不是。”
佟小乙目視窗外,卻並不言聲。
“既是如此,我便猜上一猜,畫像上的人可是姓武?”
佟小乙默然不語,只端起呂佐的茶盞來飲上一口,迴轉身子走出門外,呂佐看著他騎馬遠去,嘴角不禁露出冷笑。
李繼勳看著窗外枯黃的葉片,皺眉道:“這姓呂的究竟是個什麼人,他是如何猜得到的?”
“此人原是禁軍中的一名斥候,後來惡了上司,被羅適救了留在身邊,咱們的檔案之中尚未有此人的任何資訊。”
“如今看來,此人甚是精明,沒想到百密一疏,玉姑竟然救了武髦傑出來,她為了報仇,什麼都不顧了。”
“主人,小乙做事不慎,願接受責罰。”
“武髦傑必須死!”
“小人這就去辦,只是玉姑那裡怎麼辦?”
李繼勳轉回身來,“玉姑那裡我自有辦法,這個事情等不得了,必須馬上辦!”
玉姑晚上來送飯時,便覺有些與往日不同,她繞著房子偵視了一圈,並未發現有什麼異處,心裡卻總放不下,武髦傑所受傷極重,非得再有五六個月不能痊癒,這些日子人已經清醒,偶爾能夠坐起身來,玉姑看他一天好似一天,心裡也自高興。
她開了鎖,室內黑暗,說了聲:“武公子,是我來了。”自從髦傑清醒後,每次入屋她都要說這句話,以免他擔心。
榻上空無一人,玉姑驚得蠟燭也落在地上。她閃身到門外,等了半晌屋內卻無動靜,她從懷內掣出一柄短刀出來,重新點亮了蠟燭進來,環視一圈,的確無人在內。
門上鎖鑰安好,這人卻從哪裡出去了,正猶豫間,身後一人輕聲說道:“玉姑!”
玉姑聽得是李繼勳的聲音,呆立不動。半晌,李繼勳長嘆了一聲道:“你為了報仇,什麼都不顧了,是不是?”
“父母家仇,不共戴天,為了報仇,我自然什麼都會做得出來。”
“我許諾過你,幫你報仇,你如何不聽我的。”
“你答應了我二十年了,我等不得了。”
“等不得也要等,武髦傑功夫低微,他如何能夠幫你報得了大仇!”
“他卻能夠幫助我接近那個人……”
李繼勳微微一怔,沒想到玉姑竟然知道這個資訊,略作思索心裡已然明瞭,問道:“你讀了不該讀的東西,我有明令,哪個不經我的允許,擅自入內察看者殺無赦!”
“我自然知道,可是你明明早就知道武髦傑能夠接近那個人,為何卻不告訴我?”
“他是我留下的一枚棋子,為了給你報仇,我精心設計好了每一步,可是你卻任性行事,好好的一個計劃被你攪得亂了,現在又怎麼辦!”
“什麼!你是說……你早就知道我救走了武髦傑麼,那為什麼又不告訴我?”
“當日武髦傑受了紫霞道長的紫霞掌力,又受了佟小乙的全力一擊,幸虧你當場全力救治,否則只怕當場就送了性命。佟小乙告訴我他回來之後就不見了武髦傑,我便知道他是被你救了,只是尚不知道你把他安頓在哪裡。”
“玉姑……知道錯了,你不要……你責罰我吧。”
“王震北出手殺了武家一十六口,卻唯獨找不到武髦傑,起初我以為是他良心發現,將這小子藏了起來。從大名府千里迢迢把這個半死不活的傢伙弄到京城來,你可著實下了不少的功夫。”
“你既然早就知道是我救了他,為何還要裝作不知呢?”
“我原要用這小子的屍體作個計較,再引那人出來,後來見你這番苦心,不忍讓你白費了功夫,雖然讓他活下來,我要冒很大的風險,但為了你,我還是壞了自己定下的規矩。”
玉姑跪了下來,以頭觸地,背上拱起的彎曲更加可怕。李繼勳揹負了雙手,見她可憐的樣子,不由得心下一軟,輕聲道:“你且起來,現在如何責罰你,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候,咱們總要先想辦法將武髦傑再尋回來。”
“他……他不是被你……”
“不是我,小乙告訴我時,只怕他就已經被人轉移去了。我來得比你早,可還是沒有那個人的手快。”
“這個人是誰?玉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