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漫嘿嘿一笑,直言道:“冷祈帶的特產,我想去看看。”
不忘補充下事態的緊張性,“白昭已經去了!”
許肆挑了挑眉,鼓著腮幫子嚼嚼嚼,眼睛提溜轉,心想白昭吃飯是快……
嚴肅詢問:“本將軍還不如一口吃的重要?”
顏漫立馬反駁,大言不慚道:“肯定是將軍重要啊!”
許肆的嘴角剛剛揚起,女子已經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
這日,許肆很久沒犯的老毛病又開始了,八歲許肆——第二人格上線。
顏漫晚上是被哭聲驚醒的,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她直接開門進了屋子。
冷風帶著飄零的雪花一起湧入屋內,窗外的月光隱約照在男子的臉上。
一張俊顏滿是驚恐,看到她馬上夾著嗓子喊哥哥!
比她高一個多頭的男子,躬身縮在她的懷裡,哭得像個孩子。
顏漫面色驚愕,之前見過他第二人格的出現,但這次尤為激動。
甚至不顧身上的疼痛,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單衣就著急忙慌的想要出門。
“將軍將軍……小肆,怎麼了?”擔心他的動作會牽扯到傷口,顏漫緊緊鉗制住他的胳膊。
房門“吱呀”一聲在外被人關上,隔斷了外面的寒冷,顏漫抬頭瞅了一眼,知道高念在外面。
許肆捏著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快要把人的骨頭捏碎了。
顏漫嘴巴緊抿成一條線,但語氣依舊輕柔:“你慢慢說,哥哥可以幫你……怎麼了?”
男子哭得可憐,抽泣道:“有人要殺母親,我要趕緊去告訴母親藏起來!”
聽說許肆的生母在他八歲時就死了,現在許府的大娘子潘佩靜是後娶的繼室。
有人要殺母親?
難道八歲時的許肆看到了什麼?
顏漫耐心安慰:“小肆,夫人沒事,她在屋裡睡覺呢!”
現在這個時辰是個好人都在睡覺……
許肆恍惚片刻,不聽她的,掙脫開她的束縛,將人重重地推到一邊。
顏漫沒想到他突然使這麼大力,踉蹌後退兩步不小心絆倒,頭磕在了桌角,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許肆趕忙過來扶她,神色擔心。
“對不起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會功夫,求求你幫我救救孃親吧!”
原來在第二人格這裡還是個連續劇,他竟然記得自己之前救他的事情。
顏漫艱難起身,一邊捂著自己略有不穩的胸口,一邊軟聲細語地哄小孩:“小肆,你做噩夢了,夫人好著呢,在屋裡睡覺,我們不要去打擾她好嗎?”
許肆有些猶豫,但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立馬反駁:“不!我看到有人害她,哥哥,你快去帶她去東院躲著,我去求父親!”
“有人想害她?”顏漫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猶豫片刻,忍不住問,“誰啊?”
許肆張了張嘴,話卡在了半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再三催促她幫忙帶母親去東院。
“東院?”顏漫不解他為什麼執著於這個。
許肆著急道:“東院南角的芙蓉樹下有個狗洞,牆後有個空地,那裡只有我知道,母親藏在那兒一定安全……”
顏漫聽得雲裡霧裡,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卻在背後悄悄地亮出銀針:“好好好孩子,有危險的話,哥哥會出手的……”
話說著,趁其不備在他的後頸一紮,男子順勢昏迷倒下。
昏死的身體實在太重,顏漫叫來高念,兩人合力把他扶到了床上。
傷口處有鮮血滲出,只能拆開重新包紮,出現了細微裂口,還好不大,不算什麼大問題。
顏漫細心給他上藥,腦海裡又不自覺地迴盪起他剛才的話。
讓他媽躲著,他去求父親……
一頓激烈的頭腦風暴下,顏漫眉頭一擰,猜測,難道許肆他媽出軌了?
顏漫好奇詢問高念知道多少許肆小時候的事,他持續做噩夢,應該是有心魔存在,或許可以對症下藥。
然而高念搖搖頭,說將軍很少跟別人說自己的事,尤其是關於他的母親。
而且他很忌諱別人知道他有做噩夢的毛病,他怕被當成怪人。
這點可以理解,在這個時代沒有多重人格的概念,確實有很大機率會被人當成怪人和瘋子。
她故作玩笑地來了一句:“那你怎麼看待將軍做噩夢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