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皺著眉眼,沉重地長嘆一口氣:“不對,我感覺很熱,會不會又發燒了?”
顏漫面露警覺,看起來不像裝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手環在頭頂不留痕跡地亮起,36度5,體溫正常。
“放心吧,你沒事。”顏漫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怎麼還是好熱。”
許肆抬眸澄澈無辜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帶著一絲麻人的酥軟。
顏漫瞳孔一震,癟嘴感覺十分好笑,但也十分不適應,我們威猛冷傲的大將軍這是在撒嬌嗎?!
瑟瑟發抖……
許肆一雙好看的鳳眼狡猾地掃了女子一眼,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眼睛半眯著抓住了床邊人的手,十分坦蕩地貼到了自己的臉上,振振有詞地低聲輕喃:“你的手涼涼的,讓我靠一會兒。”
顏漫無聲地呲了呲牙,想要抽回自己被玷汙的手,但是試了兩下沒成功,這人還真是……能不能清爽一點?!
“將軍你別這樣,我害怕,我是來府上做護衛的,賣藝不賣身……”
許肆輕睨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女人這麼不解風情,竟如此直白地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你記不記得你欠我多少?”許肆緊握著她的手,故作嚴肅地說道。
“啊對對對,一個不知被誰打碎的白玉觀音……”一提到這事顏漫心裡就憋著火,竟然被一個古人耍陰招碰瓷。
許肆不以為然:“那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睡了我的……”
顏漫聽不得這話,用力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心虛地轉頭看了眼無人的門口。
“小點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女子擰眉,多少帶點責備意味。
許肆雙目一瞪,對她的反應十分不滿:“那天你在大街上對我又摟又抱,怎麼不知揹著人?”
顏漫輕嘖一聲,糟糕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不知怎麼跟你解釋,說實話我根本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你就當我鬼上身了吧!”
許肆驚訝地張大了嘴:“你這撇清自己的說法,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沒有撇清……”顏漫話頭哽住,“反正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信不信由你!”
許肆開始大喘氣,看起來氣得十分厲害,用手扶著胸口道:“那照你這麼說,半夜去別人的房間欲行不軌之事的,都可以裝作鬼上身不負責了?”
“你別生氣……我沒有這個意思”
這都什麼事啊?不過若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聽別人說這麼離譜的理由,大機率也不會相信。
顏漫緊急轉移的話題,詢問那晚他在紅袖閣發生了什麼事。
高念他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暈倒了,其他人並不清楚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以及究竟是誰把將軍打傷的。
許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要想那晚的事總會頭痛欲裂。
他突然正經,皺著眉眼陷入沉思,聲音清冽:“……記不清了,好像是在個人打架……”
許肆按了按太陽穴,頭痛得閉上了眼,繼續說道:“好像有什麼東西炸了……在樓下……”
“好了好了,先別想了”,顏漫見他這回不是裝的,趕忙叫停。
許肆抬眸蕩著好看的眼,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關心的臉。
顏漫別開頭,想要抽回再次被人握住的手,許肆攥得緊,眼底帶著玩味。
“你確定現在要跟我比力氣嗎?”顏漫微微側了側腦袋,低眼看了下他胸前被包裹地鼓鼓的傷口,寓意警告他現在可不是自己的對手。
許肆勾唇輕笑:“那你現在捨得對我用力氣嗎?”
真是個無賴……
顏漫微微擰眉,手腕被人握著,小手攥成了拳頭。
“將軍”,外面突然傳來了高唸的聲音。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顏漫不帶猶豫地一把掙脫了許肆的桎梏。
許肆手臂乍然被大幅度甩開,拉扯到傷口,忍不住低頭悶哼一聲,在抬頭時顏漫已經跑到桌邊去了,眼神四處飄離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著實好笑。
高念大步凜然地進來,眼神朝許肆示意,看來事情已經辦妥了。
紅袖閣的這場大火地洶湧程度,可以說簡單成百年難得一見,帶著點魔性。
加上前腳剛發生了命案,起火原因又查不明,於是藉機造勢一番。
找一些人在街頭製造輿論,說撲不滅的大火是因為有老天爺都看不過的冤屈。
然而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