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索一圈,這個剛好可以用來作為看不上許肆的證據。
許恆正視著那道野獸般的並不算善意的目光,彷彿空氣都凝固了,耳邊能聽到自己的謹慎的鼻息,身體僵硬著沒有動作,他知道自己此番行為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於此相比,他更不想做一個碌碌無為的庸人……
只聽一聲朗然大笑,王靖琰臉上的嚴肅消融,朝著面前男子拍手稱好。
然而話頭一轉,他胳膊搭在膝蓋上,身體前傾目光逼視許恆:“話說得好聽,再怎麼說你也是許肆的弟弟,讓我如何信你?”
“隨便大人試探我的赤膽忠心!”
“是嗎?”
屋內烘熱的燭光一抖,王靖琰大手高抬,揚手撩開了底下的衣袍,聲音清冽而富有挑逗:“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許恆見狀瞳孔猛然放大,面色僵硬而凝固,大腦一時有些無法反應,“這……”
旁邊的人嬉笑,滿屋子的目光瞬間齊齊地向許恆投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許恆“撲通”一聲清脆跪下,顫抖著身體叩首在地:“王公子,我……我可以拿錢來孝敬您,你要多少、多少都可以!”
“不是要證明自己麼,這就怕了?”王靖琰眼神滲人,一張俊臉笑得嗜血鬼魅,“你是許家的人,不好好表現表現,怎麼敢用你?”
“我、我……”,許恆視線掃過一旁案子上的琴,趕忙指著那琴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我琴技尚可,不如給您彈個曲子助助興吧。”
“彈琴有什麼意思,我們喜歡聽簫!”
一男子壞聲說完,滿屋子的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大笑,就連懷裡的女子也掩嘴偷笑。
許恆不知道這些人在笑什麼,站在原地,不知要不要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