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他可能跟顏漫在一起,於是去敲顏漫的房門。
高念在外面揚聲叫了半天,沒人回應。
開啟門進去一看,房間是空的。
實際顏漫前腳剛走,這幾天沒有睡好補了個午覺,醒來遇到火急火燎的白昭,才知道許肆不見了。
經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人影。
顏漫突然想到許肆之前第二人格上線時說的一個地方,什麼東院南角的狗洞。
當時說讓他孃親去那裡躲著,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會不會在那兒?
顏漫抬腿就往東院方向跑,剛走了兩步覺得不太對。
告訴她這件事的是八歲的許肆……那這東院說的應該是許府吧?
顏漫翻牆進入許府,果然在一處東院的牆頭找到一個狗洞,周圍都野草長了半身高,顯然是個許久沒人來的荒廢之地。
她轉了一週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影,以為自己想錯了,正準備走時,耳側突然傳來細微的響聲。
眸子冷光一瞧,注意到不遠處那幾根晃動的野草杆,女子緩緩走了過去。
“小肆?”
顏漫柔聲輕喚,知道這個八歲人格比較膽小,生怕嚇到他。
青白的劍鞘將雜草往旁邊一扒,裡面果然藏了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
許肆立腿而坐在地,雙手鬆散地搭在膝蓋上,臉色冷峻嚴肅,眼神清冽。
顏漫眉頭微擰,這樣子怎麼不像是第二人格?
她張了張嘴巴,猶豫再三嘗試地問了一句:“將軍?”
許肆抬頭微微上揚,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嗯,怎麼了?”
真是許肆。
顏漫扯著嘴角笑笑:“你在這裡坐著幹嘛?”
許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顏漫把劍收回腰間,腳步不留痕跡地後退了兩步,含糊道:“……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心中悱惻,他一直忌諱自己這個毛病,會不會因為自己知道太多把她滅口啊?
許肆垂眸,低聲輕笑,好似在跟她說又好似在自言自語:“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顏漫也跟著尷尬笑笑,眼神飄忽。
許肆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顏漫很少見他這麼嚴肅,莫名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死了……”男人冷漠開口。
顏漫聞言瞬間瞪大了眼:“?”
男子從地上站起,個頭瞬間拔高,需要仰視,顏漫不自覺地又往後小幅度退了兩步。
“……除了你跟高念,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
“哇……哦”顏漫驚魂甫定地輕吐一口氣,好一個說話大喘氣,我真是謝謝你。
注意到她的警惕,許肆不再看她,隨意地拍掃著沾了草的衣袍,漫不經心道:“我身體裡住了個魔鬼,你怕嗎?”
魔鬼?
顏漫聞言嘴角淺笑,心想這個時代還沒有雙重人格的概念,又信奉鬼神,這種想法倒也可以理解。
“哪有什麼魔鬼,你只是病了。”
聽到這話,許肆抬頭看向她,眼裡快速閃過一絲錯愕。
顏漫眼睛眨得飛快,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故作輕鬆地說:“這種病很常見,我老家很多人都這樣,一點都不特別!”
“哦?”許肆雙目圓瞪,明顯被震驚到了,很多人這樣?
顏漫主動問道:“你知道你身體裡的另一個人是誰嗎?”
許肆垂下眸子,沉靜了許久才回了句:“一個弱者。”
顏漫心想也是,八歲還是個小朋友,跟他一個大將軍相比肯定是個弱者……
正想著,許肆突然大步靠前抱了上來,緊摟著她的肩膀,腦袋埋在她細長的頸間,熱乎乎地冒著溼氣。
“額……”感受到他的悲傷,顏漫心想這是發生什麼了,上午還好好的,下午怎麼情緒這麼奇怪。
“許肆,出什麼事了?”
“有點鬱悶”,一顆清淚不經意地從男子眼角溢位,順著高挺的鼻尖,落到女子輕薄的肩頭。
顏漫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問道:“嗯……查出趙大夫是誰的人了?”
許肆低著憂鬱的嗓音輕嗯一聲。
顏漫見他這麼傷心,擰了擰眉,艱難開口道:“不會是……許大人吧?”
男子在耳側輕嗤一聲,他那個爹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