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淺倉次郎試水(1 / 3)

小說:北門老槍 作者:北風2024

黃德旺之所以身敗名劣,完全是沒有識別這個人,現如今已經埋入土中,墳頭上的草是青了黃,黃了死,死了青,帶著無限的遺憾,眼睛最後睜得比溜仔都圓,繩勒一樣,吐出一個字,和一串讓人無限遐想的省略號:“報……”,他是要報告什麼事、還是得了報應,遺憾就留在生命休止符省略號裡,此生無解。此人雖死,想起他曾經做過的事,除了咬牙切齒,就只能說:死不足惜!

剷除了黃德旺,只是人性中罪惡中的第一步,接著就是鍾澤,手起刀落利落。雖聲名狼藉,卻如願以償,坐上了鎮長的寶座,閒暇之餘,難免會在如煙的往事裡兜兜轉轉,不寒而慄,脊背後一陣陣發涼發麻,有時在夢中會被嚇醒。被整治過的人,象冬天池塘裡的荷葉,或倒或伏,他知道這些人中有些還存在,比如鍾澤,恨得牙根癢癢,卻不敢動,他有兩個兒子在軍隊中握著槍把子,女婿的哥哥又是特派員,恨而不能以快刀殺之,每天都活在恐懼中,別看人前耀武揚威,人閒偏就縮成一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當人刀槍,最終成為別人的刀槍。

這白巧珍生下孩子,30多歲,人雖比處子不差,但沒人敢娶,通共通匪——這頂帽子大了去了,一些人忌諱這個,更重要是這郝百聲不因朱依照死了,而終結了事,隔三差五還會找白巧珍的毛子,哼哼唧唧撂下些狠話,明知這事和單無霸有關,卻硬安了個通共的帽子。後來,白巧珍進了黃家,郝雖說有些收斂,只要碰上一回就警告上一回。

陳梅梅按照黃興忠吩咐,在天剛亮的時候,就直接到了白巧珍的房內,她正在穿衣服:“喲,這麼一身好肉,還不嫁了,長年累月裹在衣服裡,糟蹋了!”甚至捏上一把。

“喲,是太太,有什麼事?”

“你和興德大哥的事,考慮咋樣?他可是踮起雙腳等你呢!”

“我再想想!”

“再想黃花菜都涼了,放心吧!”陳梅梅一推二就,講了一籮筐道理,最終講到郝百聲。

白巧珍雖咬牙切齒地恨,卻又不能以快刀殺之,她還有兒子,雖然只有六歲,那是她活下去的希望,那是一把正在淬火的利器,想到只有六歲朱小龍,忍不住潸然淚下,這是朱家唯一的血脈,她有責任和義務把他養大,朱依照死的冤,她咬咬牙,“我嫁也可以,我兒子我得帶過去,還叫朱小龍!”

“這個好說!”

就這樣,白巧珍風風光光嫁了黃興德,光棍久旱逢甘露,一旦嚐了女人的滋味,才變得更加務實。

這事有人傳給郝百聲,心中雖硌得慌,礙於黃興忠勢力,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知道只有等待機會,朱小龍一天天長大,就像一棵皂角樹,想一下心就疼。

這件事很平常,卻深深刺激了陳仲秋,按年齡早已過了33歲,一直娶不下女人,心中早已空空落落地慌,再過三兩年,如果還這樣渾渾噩噩,他這一生,基本上交待了,心中有團火,在噼叭燃燒,青春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從這一天起,他開始像狼一樣伺機窺視女人。心狠象刀,更象狼,他要讓女人在他面前瑟縮發抖,心象咆哮的風,在狂野地吹,哈哈哈……

經過一段日子細緻慎密偷窺,他發現黃淑霞是女人極品中的極品,面板白皙,身材修長,琴棋書畫樣樣在行,每當太陽落山,那如行雲流水一樣曼妙的琴聲,就象一支細小的吸管,悄不驚聲,象撕扯的棉絮,一點點把他的靈魂抽走,其實他不懂音樂。

黃淑霞從高中畢業之後,就回到土木鎮,在鎮高小當了一名教師。十幾間土坯房子,象座小廟,孤零零懸在土木鎮外的裂蹄嶺上,如果不是那些參差不齊的學生們的吵鬧聲和大鐵鐘沉悶聲,你就會當它是一座落拓荒原上的廟,上百名男男女女學生,十個老師,在操場邊上有棵老態龍鍾的歪脖子老榆樹,那個大鐵鐘就拴在伸出的彎曲的枝杈上,它是土木鎮唯一一所高小班。

黃淑霞算是這裡最年輕的教師,她帶的班是六年級,有些學生比她還高上一大截,在一群土生土長的老師中,她鶴立雞群,由於其脾氣好,人緣就好得一塌糊塗,課間,她常和學生老師一起拔河踢毽子,少不得大汗淋漓,青春是一首嫵媚的詩,誰讀到這樣空靈潔淨的詩,都會怦然心動。

第12

1

她有一輛嶄新的腳踏車,這是黃興忠託陳文康從省城購得。

這輛腳踏車據說是法國貨,在土木鎮高小,算是奇貨可居。除了關係很鐵的人,一般從不外借,即使是學貫中西的校長史鳳揚也得看天氣好壞,當然史很少和年青人開這樣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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