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人?”
“是!”
“你就是一個小屁孩,能辦這麼大事?”
“有志不在年高!”
“你等著,膽兒賊肥!”
達子就立在那兒,太陽灼熱,千萬根針扎一樣難受,但四周沒有可以遮掩太陽的大樹,他看著那個吊著的人,心生好奇,臉被青布蒙著,“水!水!……”他聽見那人有氣無力叫喚。
“尿都沒有一口,還想水,想得美!”有個人從上面下來,提溜個槍,“叫你老小子心術不正,還把老子打暈了!”那人飛起一腳,踢他腚上,“趕車的,跟我走,我們老大在大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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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走斜坡,往上去,到上面臺子上停下來,有人搬酒,到時候,你跟我去!”
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到坡上,達子下車。
“就停那兒,你別管了,來,我給你把眼罩戴上,走!抬腿!你真笨,高抬,好!就這樣,再抬!”
達子就這樣,被領到聚義廳。
“到了,別動,老大,就是他,一個小屁孩!”摘了眼罩。
達子半天看不清。
“你是黃傢什麼人?”單無霸舉嘴,劉國政問。
顧天明抬頭看一眼,繼續的擦槍。
沈十一冷冷看著達子。
“回各位爺:小的叫達子,是黃家大院傭人!”他一抱拳,彎腰深施一禮。
“東西帶來了嗎?”劉國政繼續。
“帶來了,這是大洋!”達子拎給領他進來的人。
那人開啟袋子,鬆開口,捧出一捧,白花花的,全是真金白銀。
“是不是要少了?”有人說。
“我要看看張姑娘,不然,回去沒法子交待!”達子說。
“把大洋拿上來,帶他去!”
那人領著達子,穿過窄小的院子,往後走。
到了那兒,有兩個人鬆鬆垮垮斜靠在牆上,手中端著槍,“梁涼,什麼事?”
“大當家讓我領他來看看張姑娘,來吧!”梁涼招手。
“就一小孩?黃家大院富可敵國,怎麼派一娃娃來了!”那人動一下,“有錢人惜命!”
達子也不說話,跟在後頭,聽見開門,鐵鏈響聲。
“老實點,別亂說話!梁涼,大當家說什麼時候放人?”
“沒說!”
“這是什麼意思?”那人不解,把槍背身上。
“我哪兒知道?別瞎打聽!”
昏暗,透過窄小天窗,投下來的光,達子看見張姑娘瑟縮發抖蜷縮在一堆草中,“有話快說,你今天能不能帶走張姑娘,我說了不算,長話短說!”
“哎!”梁涼沒有進去,只是替他開了門,達子往下走兩步,“張姑娘,張姑娘,我是達子,你聽得見嗎?”達子一開始,就怕了,這麼個陰森森的地方,“你還好吧?你大概不認識我,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事,我很好!黃老爺回來了?”張九紅窸窸窣窣搓著草,像蚯蚓那樣,倒弓著身子,順著牆,半天站起來,“你是怎麼……?”
“有天晚上,夕陽唯美,也許是宅得太久了,我有了出去的衝動,當我才走出黃家大院,差不多還不到街中間,看得見小西門,就被從巷子猛然竄出的人,用麻袋套著我,扛起就走……”張九紅木木講述著不久的過往,心有餘悸。
“放心!我是帶著贖金來的,稍待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去,我趕著馬車來的。他們是蓄謀已久,不說了,託底的話,回去再說!”
“小兄弟,差不多了,走吧,大廳那兒!”
“張姑娘,你好好的,我叫達子,記住我的名字,走了!”
“大當家,東西你收了,錢也沒錯,是不是該讓張姑娘和我一起回去了?”
“是嗎?我是答應了,可兄弟們不答應,怎樣辦?”單無霸笑得像朵怒放的花,花枝亂顫。
“大當家的,你威名遠揚,一言九鼎,怎麼能朝令夕改,說話不算數呢,說好的事……”
“哎呀,張姑娘長得太俊了,直看得我心中直癢癢,這麼好的妙人兒,我不吃一口,總要吸咂一下,你說是不是?你說說:黃老爺那麼有錢,不差女人,你看看:我們這山上,清一色光棍,就象是飢餓的人,看見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大餐,是不是滴著涎水,瞬間,君子放下斯文,變成饕餮之徒?我算了算,就這麼點贖金,我是不是虧大發了?我思來想去,實在是捨不得,要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