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應該?”
“我當初怎麼瞎了眼,怎麼一眼相中了你,收起你的一套,大丈夫豈能熱衷於老婆孩子熱炕頭?我警告你:如此齷齪的想法要不得,男人應當以國家利益為重,你想讓我和《浮雲記》中的佐佐木一樣,做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耳朵上總有一根看不見的繩子繫著,你做夢!”
“我……我……”清水芙蓉既沒有那麼無恥,更沒有那麼卑微,她有的只是一個普通女人最真實的想法,她始終相信:長谷川天一是個少年睿智,可以永載史冊的彪炳春秋的英雄,既然是英雄,怎能無後乎?許多人去了中國,就回不來了,她的長谷川天一,屬於帝國,不屬於她,她太微不足道了,所以趁現在,她想要個孩子,既然愛上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就該……
“再見!我走了,不想再見到你!”話說得決絕,人卻立那兒不動!
“長谷川君!”她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他,“求你了!應了吧!”她像一塊鉛,墜在他腿上。
“你鬆開!否則!……”
她跪在地上,甩不開的腿,拖著走,不能走!淚水,哭聲、顫音。
“你鬆開!再不鬆開,我……”他拔出了槍,頂在她頭上,純粹嚇唬她,可女人有時就是固執,固執象一把生鏽的鎖,男人的鑰匙無論怎麼擰,即使變了形,鏽鎖仍然不開,手一抖,眼一閉,心一顫,“叭!”一聲,槍響了,“你……你殺了……”眼一翻,身子一倒,一條鮮活生命就沒有了。
炸了鍋,一時間沸沸揚揚,他沒有逃,在監牢裡,漫長等待,警視廳三次提審,時間長達幾個月,備受外界關注的殺人案,經過多方匯審,終於在那年秋後要問斬,他對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供認不諱,就在槍斃的前三天一個夜裡,他被高橋一夫從那裡撈了出來,人不知鬼不覺,到達滿鐵警視廳。
當長谷川天一走進會議室,那裡已經有了好多人,別人對他指指戳戳,他不在乎這個,淺倉非常熱情,“長谷川君,請進!祝賀你重獲新生!”
“說什麼屁話?我一直活得好好的,哪來的什麼重生?就這幾個蝦鱉海將?你把他們召集做什麼?喲?這個人死了吧?他是帝國大功臣嗎?是他破了獵刀案,還是逮住哪個重要人物,值得大書特書去紀念他?怎麼這是情報會議還是追悼會?我挺忙,沒功夫聽你磨牙!啊哈!啊哈!我困了,要開抓緊,不開走人!”他不管不顧,兀自找個地方坐下。
淺倉次郎知道長谷川天一是個刺頭,性格偏執,人格分裂,語出驚人,行為怪異,張張嘴,沒有吱聲,加代秋子吐吐舌頭,嘴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