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院裡種花栽樹,粉的薔薇、白的茉莉,馥郁芬芳,滿是生機。她不再是那個一心逃離的莽撞少女,家鄉用它獨有的寬厚與溫情治癒過往傷痛,在這片土地,她找回根,續寫與它的悠長溫情故事,未來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滿是希望與安寧,如春日繁花,絢爛且篤定。
隨著艾拉的文創小店越辦越好,不少外地人聞名而來。一天,店裡來了幾個年輕的揹包客,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店內琳琅滿目的紀念品。其中一個年輕人拿著一個印有鄉村古老傳說圖案的手帕,驚歎道:“你們這裡的文化真是獨特又迷人。”
艾拉笑著給他們講述每個紀念品背後的故事。這些遊客們聽得出神,紛紛表示要多買些回去送給朋友。
不久後,有媒體聽說了艾拉的文創小店以及她推廣家鄉文化的事,前來採訪報道。艾拉麵對鏡頭有些羞澀但充滿自豪地說:“我的家鄉就像是一座寶藏,我只是把這些寶藏展示給大家看。”
這則報道播出後,更多的遊客湧進這個小村莊。村莊變得熱鬧起來,村民們的收入也增加了不少。艾拉站在煥然一新的村頭廣場上,望著來來往往歡笑的人群,心中滿溢著幸福。她知道,自己不僅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更將這份美好分享給了無數的人,而家鄉也正朝著更加繁榮美好的方向大步邁進。
艾拉愛吃家鄉菜
在艾拉的記憶深處,家鄉菜是一抹永不褪色的溫暖亮色,貫穿了她成長的歲歲年年,編織進靈魂的經緯,無論走到天涯海角,那獨特滋味一在舌尖綻開,往昔歲月便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艾拉出生在一個寧靜質樸的南方小鎮,青石板路蜿蜒於白牆黑瓦間,小河悠悠流淌,穿鎮而過,每日清晨,集市就在河畔熱鬧開場,攤位像魚鱗般密密麻麻排列著,新鮮蔬果、活蹦亂跳的魚蝦、還掛著露水的草藥,還有那琳琅滿目的食材,是人間煙火的開場白,也是家鄉菜的“原料寶藏”。
兒時的艾拉,總是像個小尾巴,跟在奶奶身後穿梭於集市。奶奶挑菜極為講究,手指輕捻青菜葉片,檢視有無蟲洞,掐一掐莖稈,檢驗是否脆嫩;選魚時,盯著魚眼瞧,必得那眼珠清亮、魚鰓泛紅的才滿意。艾拉仰著腦袋問:“奶奶,為啥這麼挑呀?”奶奶笑著敲敲她腦門,“丫頭,只有頂新鮮的料,才能做出好菜,這是咱做飯的本分。”食材備好,歸家途中,艾拉蹦蹦跳跳,滿心期待著即將誕生的美味。
廚房裡,奶奶是坐鎮的“將軍”,艾拉是乖巧“小兵”。土灶裡柴火燒得正旺,噼裡啪啦作響,映紅奶奶滿是皺紋卻慈祥的臉。做“春筍燜肉”,春筍是清晨剛挖的,嫩得能掐出水,褪去筍衣,切成滾刀塊,在鍋裡焯水,“咕嘟咕嘟”,熱氣升騰,帶走澀味,撈出後瑩白如玉。五花肉肥瘦相間,在熱鍋裡煸炒出油,肉香瞬間瀰漫,再加入生抽、老抽、蔥薑蒜等調料,小火慢燉,湯汁在鍋裡“咕嚕咕嚕”翻滾,濃郁紅亮。放入春筍後,兩者在鍋裡交融,肉脂沁入筍塊,筍的清香又化解肉膩,艾拉守在灶邊,眼巴巴望著,不停吞嚥口水,奶奶笑著盛出一勺喂她:“小饞貓,嚐嚐。”那滋味,鮮、香、嫩、脆,在舌尖奏響“四重奏”,成了艾拉春日心底最惦記的美味。
夏日炎炎,桌上必有“涼拌藕片”。藕是從村頭藕塘採來的,洗淨泥土,切成薄片,在冰水裡浸著,拿出來時脆生生,佐以白醋、白糖、辣椒末、香菜,輕輕一拌,白醋激出藕的清甜,白糖添了絲俏皮滋味,辣椒末賦予一抹熱辣勁兒,香菜提香,入口冰涼爽口,是消暑“利器”。艾拉總愛捧著碗,坐到門口老槐樹下,邊聽蟬鳴,邊大快朵頤,藕片“咔嚓咔嚓”,咬碎的是暑氣,收穫的是愜意。
到了秋天,河蟹肥美。父親會帶著艾拉去河邊抓蟹,翻開石頭,螃蟹張牙舞爪,父女倆眼疾手快。回家後,母親將螃蟹洗刷乾淨,清蒸最是原汁原味,蟹身擱薑片、紫蘇,上鍋蒸,須臾,熱氣裹挾著鮮香“破門而出”。掰開蟹殼,蟹黃似流動的黃金,蟹肉絲絲清甜,蘸上姜醋汁,一口下去,是秋天饋贈的“豐腴盛宴”,艾拉學著大人模樣,細心拆解,唇齒留香,滿心歡愉寫在稚嫩臉上。
冬日裡,闔家圍坐,暖鍋是主角。自家醃製的鹹肉、臘腸切塊,配上白菜、豆腐、粉條,在鍋裡碼好,倒入熬製的骨湯,蓋上鍋蓋,小火慢煨。鍋裡湯汁“噗噗”冒泡泡,食材吸飽湯汁,鹹肉的醇厚、臘腸的馥郁、白菜的清甜、豆腐的嫩滑、粉條的軟糯,匯聚一鍋,每一勺都是熱乎、滿足,驅散寒意,暖進心窩,是團圓滋味,是家鄉深情凝萃。
後來,艾拉因學業、工作奔赴遠方城市,高樓大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