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便來到了自由之地的打牌點。和綠樹成蔭的鐵網內不同,鐵網之外的地方是一望無垠的荒野,但即便如此也是眾人心生嚮往的自由之地。
在自由之地的中間有一顆大樹,樹幹很粗但樹並不高,因此倒也無法透過爬樹的方式跳到鐵網之外。況且在這顆樹下通常還會有築基期的看守躺在地上歇息。
被廣袤樹葉遮蔽的陰涼處擺放著八張大小不等的石桌,罪犯們就在樹葉之下享受著百無聊賴的牢獄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子。
比自己先一步到此處的宋天同站在竹向的身後,看著竹向打著牌。晨織自然而然的也朝著那一桌走了過去,看著竹向那幾乎痊癒的左手,對自己右手斷臂的恢復充滿了信心。
“是不是你爺爺我幾天沒來教訓你們了,你們忘記我是怎麼贏你們錢的?”光是聽語氣就能知道竹向的牌很好,看竹向的臉就能對他手中的牌判斷個一二。
晨織總感覺竹向打牌的表現和淘汰賽中沉穩的表現不太相符,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給身後的宋天同看的還是說本來牌品就這樣。
竹向和晨織提過一句,他屬於‘插班生’,所以宋天同等幾個‘原住民’對他特別的提防。但竹向並沒有對這方面做過多的解釋,只是隱晦的提了一嘴,自己的材料被同班獄友偷過。
“你這王八蛋還真能從淘汰賽裡活下來,我還以為你鐵定要死下去了。”同桌打牌的光頭糙漢對竹向能活著留下來表現的很驚訝,感嘆道。
“你爺爺我命大。”竹向衝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吹噓道:“你是不知道啊,我在淘汰賽裡那個叫大殺四方。”
“你可別吹了,又不是。。。”參與過上上屆淘汰賽倖存下來的牌友從子奇還沒說完,周邊幾桌的牌友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牌不顧被警告的風險靠近大樹另一面的鐵絲網擁了上去。
在這百無聊賴的煤區生活之中,要是有點什麼叮叮噹噹的動靜那可是西洋鏡。
晨織自然也圍了上去,看看令眾人好奇的西洋鏡到底放了個什麼花樣。
一個能憑自身修為飛行的築基期看守單手拎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罪犯從鐵絲網外飛了進來。飛到樹旁空曠之地將手中罪犯隨手一丟,丟到了地上。
見狀,眾人從鐵絲網處撤離,朝著那奄奄一息的西洋鏡擁去。
“還想跑嗎?”築基期看守看似隨意地一腳將傷痕累累的罪犯踢飛半米遠。看起來地上傷痕累累的獄友是越獄失敗了,本以為看守的一腳後會出現一頓暴打,結果看守只是叼著牙籤回到了大樹底下眯著眼睛乘涼。看樣子剛剛那一腳僅僅只是將獄友的身體踹平。
越獄失敗的獄友面孔並不眼熟,失去了半隻手臂的左手血肉模糊,從傷口處來看顯然是被中型猛獸咬掉的。臉上缺皮顯骨不說還有著數條深深地爪印充斥著半張臉。
雖然還殘留著半隻手臂看起來情況比晨織的斷臂好一些。但由於是被猛獸咬斷,恢復起來必然是沒有晨織恢復的快。左眼也被爪痕波及,視力能不能恢復還成問題。
看著在地上只剩下半條命喘著大氣的獄友,晨織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鐵絲網的縫隙完全夠空間袋出去,只要做一個小斜坡把空間袋放上去,在空間袋滾出鐵絲網外前鑽進去,再出來。就可以順利的逃到鐵絲網外。
但接下來還有諸多問題:逃出去以後如何對付外邊的野獸;荒無人煙的地區不知前進的方向;回家途中的食物問題該怎麼解決,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身上的禁制問題該如何應對。
也正是這些問題使得晨織至今還留在煤區,晦氣的參加了淘汰賽斷了手臂。僅僅只是跑出去,不算成功越獄。也因此看守對越獄獄友的態度並不激烈。
躺在樹下閉目養神的看守拿出一頂草帽蓋住了臉,嘴裡叼著的牙籤上下襬動著說道:“散了吧,該幹嘛幹嘛。”
聽罷,眾人識趣的繼續玩著牌,只是剛剛那有說有笑的氣氛已經消失,場面變得十分壓抑。壓抑的氣氛在片刻之後被從子奇打破。“據說是有人把你送進了前三啊。”
“估計是旁邊斷手那位了吧。”從子奇瞄了晨織一眼,繼續打著牌。
站在竹向後面的宋天同用古怪的眼神瞥了晨織一眼,而晨織沒有說話。竹向則泰然的繼續吹噓著自己:“是你爺爺我本事大。”
關於這點竹向也提及過,若是晨織犧牲自己讓竹向晉級的事被知道了,二人必然會當做同穿一條褲子的戰友,所以為了雙方都好,二人不必也沒有必要走的太近。
“怎麼?你還去看了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