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雖然偶爾還是會深夜從噩夢中驚醒,下意識地想要抱住點什麼才發現自己身邊空空如也,好在漆黑的宿舍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舍友們均勻的呼吸聲讓她說服自己不要害怕。她本來好不容易讓自己成長起來,不再是那個怕黑愛做噩夢的小女孩了。可是自從上次度濂淮把她和屍體關在一起後,一切都打回了原型,甚至變得更加神經敏感脆弱了。她只要一個人呆在黑暗中,就會不斷想起那晚的噩夢。
&esp;&esp;週末回家,她依然是那個坐在餐桌前聽他說話,窩在沙發裡讓他輕柔地抱著,偶爾在他低頭吻她時,順從地迎合的度炘炘。她在他的懷裡微笑,裝作已經遺忘了一切傷害,裝作她已經被他的溫柔打動。裝作,她仍然屬於他。
&esp;&esp;她知道度濂淮在試探她,他想確認她是不是還會逃離,是不是已經徹底原諒他。她不能露出破綻,不能讓他察覺她仍在計劃著自己的未來如何離開。但有時候,她也會在某些瞬間,動搖,比如在週末的夜晚,她躺在他懷裡,聽著他熟睡後依日不安穩的呼吸聲,聽著他夢裡呢喃著她的名字,手臂收緊,像是害怕她消失。
&esp;&esp;比如在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吹乾頭髮,低聲說:“炘炘,別離開我。”比如在某次爭執後,他壓抑著怒氣紅著眼睛看她,像極了一個患得患失害怕被拋棄的孩子。她知道他病態、扭曲、危險,他曾經把她推入深淵,讓她崩潰絕望。可當他溫柔下來,帶著那樣剋制的脆弱,她還是會心軟。
&esp;&esp;有時候,她甚至會問自己,她真的能離開他嗎?她真的想離開嗎?這個男人,她愛過,也恨過。她見過他瘋狂、狠戾、絕情的一面,也見過他溫柔、偏執、近乎虔誠的模樣。
&esp;&esp;可她更知道,她不能把自己的未來寄託在他極度不穩定的情緒裡。她必須考上大學,必須擁有獨立的能力,必須讓自己有選擇的權利。只有這樣,她才能在未來真正決定,她是要走,還是留下。
&esp;&esp;度炘炘不知道,有時候她不在家的夜晚,度濂淮想她想得快要發瘋,他剋制自己不要去打擾她。這天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壓抑的情緒,他把自己關進了地下室,在那間昏暗封閉的空間裡,他狠狠地砸向沙袋,直到拳頭紅腫破皮;他用皮帶勒住自己的脖頸,直到血液不再流通,直到因為窒息得快要昏迷雙手才不受控制地鬆開;他甚至會點燃蠟燭,將滾燙的蠟油滴落在自己裸露的面板上,感受那灼燒般的痛感。他想感受下炘炘曾經的痛苦,想用疼痛抑制住腦海中暴戾的衝動。
&esp;&esp;又是一個週五,放學度濂淮早早站在校門口,他看著她從校園裡出來,和一個清秀帥氣的男同學有說有笑,眼裡帶著明亮的光,告別時,她很開心自然地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esp;&esp;他忍了又忍,手指在掌心收緊又鬆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快步走向她,不由分說地將她的手腕狠狠攥住,幾乎是拖著她往車上帶,直接把她塞進副駕駛,摔上車門。他全程沉默,臉色陰沉得可怕,車速快得像是在撕裂夜晚的空氣。
&esp;&esp;車子到家停穩,度炘炘忐忑地下車,度濂淮下車後快步向她走來,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一把將她扛起,拽進了屋裡,狠狠地摔在沙發上。
&esp;&esp;“度濂淮!”她驚怒地喊他的名字,剛想爬起來就被他一把摁住肩膀。他的眼神里布滿了瘋狂,呼吸急促,像是一頭即將徹底失控的野獸。“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他語氣陰冷,手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esp;&esp;度炘炘皺眉:“我沒有…”“你當我瞎嗎?”他打斷她,聲音裡壓抑著極端的憤怒,“在學校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勾肩搭背?你什麼時候對別人笑得這麼開心了?”“我只是正常社交而已。”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
&esp;&esp;他猛地將她從沙發上拽下來,扯下她的褲子,她掙扎著想要甩開他,卻被他直接按趴在了沙發上,接著,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落在她的屁股上,度濂淮已經很久沒打她了,力道之重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她驚愕地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下巴掌又落了下來。
&esp;&esp;“不許跟其他男人笑,不許跟他們靠近!”他的聲音低啞,帶著幾近病態的佔有慾,一邊說,一邊用力地讓巴掌繼續落在她的屁股上。熟悉的疼痛感蔓延,度炘炘咬牙沒有出聲,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