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才行。
她照著之前問來的大致方向,往後殿走。
說來也是奇怪,前頭還有不少宮人走動,越往後殿走就越是僻靜,甚至連個灑掃的宮女都看不著了。
這邊真的有人嗎?莫不是她也喝多記錯方向了?她正想要打退堂鼓,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晃而過。
是太子!
她絕不會認錯的,她從幼時起便傾慕太子,知道他會是自己的未來夫婿後,就更是魂牽夢縈,一顆心都依附在了他的身上。
原來此處是太子歇息的地方,難怪這麼安靜少人,這豈不正是兩人感情升溫的好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提著裙襬快步追了上去。
她躲在角落,聽到太子在與內侍說話,得知他要進內歇息,心跳得飛快。
衛明昭手指不停地絞著,太子一個人在屋內,她若闖進去豈不是孤男寡女了,這有些不符合她從小到大的教養。
可她與太子是有婚約的啊,並不算普通的男女,她也不做什麼,只是與他說兩句話就走。
她猶豫了不過半刻,見太子進了房中,內侍也離開後,咬了咬牙提著裙襬跟了上去。
進了屋內,便是衛明昭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屋內的佈置以及暖香都不像是供男子休息的,但她根本沒思考的時間,就眼睜睜地看著太子腳步微晃,好似很難受的樣子。
她哪還顧得上別的,焦急地上前:“殿下,殿下您怎麼了?”
裴聿衍一開始聽到動靜,是直接將人給拂開的,等模糊地看了她一眼,才晃了晃腦袋。
“誰?”
“殿下,是我啊,我是衛……”
剩下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已經感覺到有雙寬大的手掌附在了她的腰際。
她就算再大膽,再愛慕太子,那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女娘,從小謹記規矩禮法,被這麼親密地摟著,下意識地臉上發紅。
“殿下,您喝多了,我服侍您歇息吧……”
可對方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手上的動作愈發露骨,一手順著她的腰到了後背上下輕撫著,一手抵在她了的唇上。
衛明昭自小就出入宮內,與裴聿衍見面的次數不在少,可從未離他如此近過。
近得可以感覺到他滾燙的呼吸,淡淡的酒香,甚至能聽到他劇烈的心跳,他修長的手指就著唇瓣摩挲。
這簡直是夢中才會有的場景,讓她也一時忘了呼吸。
直到手指就著唇瓣鑽入,她才驚覺這樣的尺度太過親密了。
“嗚,殿下,殿下……”
她的手掌抵在兩人之間,不安地掙扎著,雖說少女懷春,她曾無數次幻想過和太子親密,但絕不是在成婚前啊!
可她的這點抵抗,反而讓男子愈發有徵服欲,他溼熱的唇瓣貼在了她的唇上,手指已經挑開了腰帶。
“乖,信我。”
沙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情慾,沒什麼比心愛之人的情話更讓人心醉的了。
這讓衛明昭的手軟了下來,但在他附上來之時,她還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是國公府的嫡女,怎可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呢。
可裴聿衍接下來的聲音,讓她徹底失控。
“阿燻。”
他是醉了,他把她當做衛南燻了?憑什麼!她要讓他愧疚,讓他永遠也得不到衛南燻!
她咬著牙忍著羞辱,雙臂攀上了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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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醒來已是一個時辰後,她梳洗淨面,才想起自己安排的美事。
她的好外甥,都捨得拉下臉,託到她的跟前了,當然要為他謀劃才好。
原本裴聿衍的意思是,只想要把人騙進宮來,到時他再與衛南燻單獨談,只要對方答應了條件便可。
她卻覺得這個外甥能文能武,唯獨不懂女人心,這女人呀,但凡是跟了他哪還有不依他的道理,這才在自作主張在兩人的藥裡下了東西。
反正他想要頂個風流子的名頭,那不如坐實,他若一直這麼完美無缺,她的兒子如何能被人看見。
這是他自己送上門的,可不能怪她了。
“太子那邊可有動靜?”
玉春露出個會心的笑:“娘娘放心,門窗緊閉還沒人出來過呢,整整一杯,折騰上一宿都夠了。”
賢妃聞言跟著笑了起來:“本宮還是頭回見到太子如此,果真這世上就沒有不好美色的男人。”
“是那衛娘子生得太過勾人了。”
確實,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