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蘇南蘇北,地域風貌各異,人文景觀豐富,水鄉澤國與廣袤平原相互交織。
蘇南地區,河網縱橫密佈,湖泊星羅棋佈,太湖如一顆璀璨明珠鑲嵌其中,浩渺煙波滋養著沿岸繁華城鎮;
古鎮林立,粉牆黛瓦,枕河人家,烏篷船悠悠劃過石橋,搖曳出千年的江南韻味。
蘇北則是廣袤無垠的大平原,一馬平川,沃野千里,麥浪翻滾,是國家的重要糧倉。然其沿海灘塗,在海風與潮汐的侵蝕下,地貌複雜多變,暗藏諸多危險泥沼。
因區域跨度大、地形多樣,行政管理難度頗高。
在民國亂世,蘇北水患頻繁,百姓流離失所,地方勢力割據,政令難通;蘇南雖相對富庶,卻也有豪門大族把控地方經濟,與官府勢力盤根錯節,使得一些利民政策難以落地。
加之沿海地區常有海盜侵擾,商船屢遭劫掠,嚴重威脅海上貿易線路。
又兼氣候溫潤潮溼,蚊蟲肆虐,疫病時有滋生。
蘇南水鄉,瘧疾、血吸蟲病等一度橫行,百姓苦不堪言;蘇北平原,每逢雨季,洪澇之後亦易引發各類傳染疾病。
外地行商初至,往往適應不了這潮溼悶熱或冷暖多變的氣候,一旦患病,若無妥善照料,生命堪憂。
儘管如此,江蘇憑藉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與豐富物產,依舊吸引著八方來客。
南京作為六朝古都、民國首都,政治文化地位非凡,達官顯貴、文人墨客雲集,學府林立,新思潮與傳統文化激烈碰撞;
蘇州、揚州等名城,絲綢、玉器、園林技藝精湛,是全國工藝瑰寶的匯聚地,引得無數富商巨賈前來採購、投資。
而像鎮江這樣扼守長江與京杭大運河交匯要衝之地,水陸交通暢達,碼頭千帆競發,客棧、貨棧鱗次櫛比,各地客商匯聚於此,
或轉運貨物,或洽談生意,熱鬧非凡,成為長江中下游經貿往來的關鍵樞紐,承載著江蘇經濟的蓬勃活力與厚重底蘊。
這裡不僅僅有這茅山上清一派,還有野茅山,山東——蓬萊劍派,山東——一氣流,江西——龍虎山天師府,江西——神霄派,江西—東鄉莊,安徽—齊雲山正乙派,上海——彈指神通,浙江——普陀三寺,浙江——諸葛村武侯派,浙江——靈隱寺,福建——三一門。
也是後世一人之下的華東大區,肖自在所在的地方。
劉青所在的任家鎮還有妖山也在這裡。
鉛灰色的蒼穹,仿若一塊沉重無比即將崩塌的巨石,沉甸甸地壓在頭頂。
烏雲仿若洶湧的黑色怒濤,在空中劇烈翻湧、相互擠壓,似要將這世間的最後一絲光亮吞噬殆盡。豆大的雨點如子彈般傾瀉而下,噼裡啪啦地砸落在地面,濺起層層水花,轉眼間,那密如珠簾的雨幕便將山川、田野與河流統統遮蔽,天地間一片混沌。
河畔的泥濘小道上,一老一少兩個身影正艱難地跋涉前行。
老者身形佝僂,卻步伐沉穩,手中緊握著一根古樸的桃木杖,背上同樣是一柄包裹住的長劍;
少年身形矯健,眼神靈動,揹負著一把略顯陳舊的長劍,兩人雖身著蓑衣、頭戴斗笠,雨水依舊順著衣角、帽簷不斷淌落。
從他們風塵僕僕的模樣,不難猜出,這是一對行走江湖、四處歷練的師徒。
“師父,咱們找個地方躲躲吧!
要是那清河村的河神祭祀已經結束,咱們就算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急切,他們一路馬不停蹄地趕來,本就消耗了大量體力,此刻又遭遇這場暴雨,
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蓑衣下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溼,黏在身上難受不已。
老者停下腳步,微微仰頭,渾濁的雙眼望向那黑沉沉的天空,目光中透著無奈與嘆息。
觸目所及,唯有那無盡的烏黑雲層,以及四處肆虐、仿若發狂的瓢潑大雨。
良久,他緩緩開口:
“也罷,雨太大了,趕路也是徒勞。”
半月前,師徒二人在客棧歇腳時,偶然聽聞清河村附近出現了異常。
傳言,村裡的那條原本平靜溫和的清河,近來變得波濤洶湧,河水時常泛起詭異的血紅色光芒,還不時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
村裡的巫祝斷言,這是河神發怒,需用童男童女獻祭,方可平息神怒,保一方安寧。
清河村在當地還算富庶,
或者說,身處於江蘇之地,多為豪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