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去了,結果,他在衚衕裡截住我,總之就是那點兒事兒,後來姜牧野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文小魚的頭腦有些混亂,她不確定之後發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正在努力回想時,只見劉宇寧一拍桌子,怒目圓瞪,騰的一下站起來,幾乎是喊出來的說:
“畜牲!”
一邊解圍裙,一邊朝大門口走。文小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到劉宇寧鞋換好一隻的時候,她才琢嚰出所以然,感情她這是要報仇去?情急之下趕緊上前拉住她。
“你幹什麼去?問題已經解決了......咳咳,咳咳,我不想讓事情變得那麼複雜......咳咳,就讓它過去吧,我最近遇到的事兒太多了,不想讓你再替我擔心了。”
劉宇寧單手提著鞋,一隻胳膊還被文小魚拽著,聽著她艱難地說完話,愣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情緒明顯比剛才要平緩很多,恢復如常地說:
“你說什麼?報仇?”
嘴裡撥出一口氣,繼續說:
“大小姐,你想多了,我氣憤歸氣憤,但我現在出門是要給你買些藥。”
她對著自己的嗓子比劃了一下,對文小魚白了個眼,轉身,手按在了門把手上,然後說:
“我又不是什麼壯漢,再說了我從哪兒找他去?你不都說啦,姜牧野替你解決了,你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低調,低調處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我給你買點兒藥去,一會兒就回來。神經病!”
砰,門被從外面關上,留下了文小魚自己站在大門口,的確,她現在頭腦確實不怎麼清醒,的確是個神經病。
文小魚最後的記憶就是還定格在姜牧野讓她上車,然後發生的事情斷斷續續,他送她回家,然後......,突然太陽穴泛起一陣疼痛,她趕緊用雙手將頭緊緊抱住,坐在沙發裡。頭疼的毛病最近確實減輕了,現在不知道是舊病還是新傷,文小魚只想趕緊止痛,於是下意識去茶几下面摸索止疼片。
藥箱被劉宇寧拿到了臥室,茶几下面當然翻不到,腦子跟不上手,坐回沙發,文小魚突然意識到剛才在茶几腿邊上看到了什麼東西,忙又彎腰撿,這才發現是個皮夾。
皮夾是棕色的,表面很舊,都可以用破形容,包邊已經被磨損的翻起了皮。還沒到失憶的程度,左思右想,自己和劉宇寧絕對不會用這種東西,再說了,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誰還會帶個皮夾在身上。轉念一想,家裡也沒有來過什麼別人,皮夾主人的範圍只有鎖在柯宇身上了。
她隨手開啟皮夾,和她想的一樣,皮夾的內側根本沒有裝錢,一分錢都沒有,唯一在透明卡位上放著一張照片,是一個年輕男人的正面肖像照。
照片上男人的五官看起來格外鮮明,濃密的黑髮向後梳著。濃眉,細長微卷的睫毛下,有一雙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下,是一副薄唇,唇線清晰,向上微微勾起,看起來陽光帥氣。只是越看相片上的男人越覺得眼熟,似曾相識,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從相片的質地來看,這張絕對是老照片,在黑白相片的右上角微微泛起黃色,已經有年頭了,想必照片上的人現在肯定早已不是相紙上的年齡了。
文小魚舉著錢夾,看著相片上的人,不禁又皺起眉頭,最近好像是太多煩心的事兒,讓她時不時的皺眉,感覺自己額前都平添了幾條細紋,她用手按著腦門兒,不自覺地揉了幾下,卻依然目不轉睛。
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張普通的帥哥照而已。文小魚好奇地開啟錢夾的透明插袋,輕輕拿出照片,下一秒將照片翻過來瞧瞧。
赫然出現在照片後面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1983年,拍攝於美國紐約,贈我的小野。
文小魚瞳孔猛然一縮,不知道是後面的字還是因為照片裡熟悉的面孔,讓她突然想起一個人——姜牧野。
忙又翻過照片,看著相片上的人,有了思緒之後就越看越像,再加上後面寫著的小野二字,很難不讓人想到姜牧野。想著,開始下意識摸索著身側的手機。
電話撥通,裡面直接傳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文小魚愣了一秒,似是沒有想到一個要求自己助理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人,自己卻有關機的那一天,結束通話電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中午十二點,在電話本里找到了齊主任的電話,很快的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傳出了齊主任的聲音,
“喂,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