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姜總把你抱上床,照顧了你一晚上,凌晨五點因為有急事兒才走,其實我倆都看出來了,他表面淡定,其實慌的不行,著急的呀......”
劉宇寧往後還說什麼,文小魚一句沒聽進去,腦子裡一片空白,嘴裡的牛肉粒瞬間不是滋味,她剛才說的那些,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從她進屋開始,他還抱她上床?
“他早上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讓你起來之後多喝水,還說早上讓他助理來送些藥和食材,等你醒了告訴他一聲。”
文小魚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意識又被打亂,人好像定在了原地,半晌,等劉宇寧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梨水,催她趕緊喝的時候,她才緩過神來,啞著嗓子,擠出來幾個音,說道:
“姜牧野?”
“你當時全身都溼透了,發燒燙得你那臉就跟猴屁股似的,整個人就像大馬路上的叫花子,姜牧野都沒嫌棄你,給你喂水喂藥的,那叫一個心細哦。”
其實她當時早就和柯宇被姜牧野的氣勢嚇退回屋,這些只是些添油加醋,但是姜牧野的心細確是在後來的託付中體會出來的。劉宇寧也是個聰明人,其實不用之後柯宇跟她說什麼,自己的眼又不瞎,姜牧野對文小魚的心思,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只不過這麼多年,文小魚之所以不找男朋友,是有原因的,這原因文小魚雖然沒有細說過,她也不過問,朋友好,她自然是高興的,但現在姜牧野能不能化開眼前女人的心,誰說了都不算。
倆人開玩笑平時開多了,文小魚坐在椅子上,眼睛盯著碗裡那一顆梨子,她嗓子啞了,但耳朵沒失聰,劉宇寧說什麼她現在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好像是一直在唸叨姜牧野優秀,這讓她有點兒感覺不是很真實。
文小魚用勺子舀起梨水,直接放進了嘴裡,等舌頭碰到水,才感知到了燙,為時已晚,只見她五官一秒鐘聚到一起,舌頭伸出來不停搖晃,舌尖上被梨水燙的通紅。
劉宇寧趕緊從旁拿了一杯涼白開遞給她,面露擔憂,嘴裡卻不停責怪:
“我的天,你在幹嘛?老大不小了,剛從鍋裡盛出來的梨水,你就敢往嘴裡送,這是一輩子都不想說話的節奏?”
文小魚顧不得她在一旁諷刺,端著水杯咕咚咕咚喝起來,一口氣,整杯水下了肚,這才感覺舌頭好些,沒了灼燒感,但是酥麻感劇增。
“你怕不是腦子真的被燒壞了吧?還燒?”
劉宇寧順勢伸手要摸她腦門,被文小魚一把打了回去,送了她一個白眼,這才又拿起勺子,這次在送入嘴前,使勁兒吹了吹,香甜的梨水順著舌頭緩緩劃入食道,到了胃裡暖暖的,就這樣,不一會兒,一碗梨水被她喝光,梨子和一些配料也被她通通吃下。
文小魚一抹嘴,吐出一口氣,輕輕咳了兩聲,嘗試著說話,模模糊糊的發音,說:
“你看......你看他狀態怎麼樣?”
劉宇寧愣了一秒才聽出來她是在問姜牧野,眯了眼睛,嘴角輕揚,不答反問,
“喲,還挺關心人家啊?你幹嘛問他?”
文小魚一是覺得說話還不是很方便,二是看著劉宇寧頑皮的模樣,沒個正經,不想回答,索性站起身往自己臥室走。
劉宇寧見文小魚沒回答,忙站起身,追過去,臉上立刻換了表情,猥瑣感盡顯,說:
“誒呀,我就是問問嘛,說實話,昨晚上我嚇壞了,看見你的樣子,我當時以為你有什麼意外了。本來你剛起來,我不想問,但是你也知道,我實在是太擔心了,我要是不問問你,心就一直懸著。無數種情況在我頭腦裡飛速閃過,就跟幻燈片兒似的。我問他倆,他倆都不說,我知道,你要是想說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但我看見你昨晚t恤上有血漬,我實在是......”
劉宇寧語無倫次地說著,話說到一半,她已經開始哽咽。
“呂洲。他想侮辱我。”
“什麼?”
很明顯這一句是劉宇寧脫口而出,她是真沒聽清文小魚幾乎用氣流吐出來的幾個字。
“昨晚,我去找呂洲......咳咳......”
文小魚皺起眉頭,咳了幾聲,繼續小聲說:
“呂洲讓我在他步行街附近那間工作室找他,因為明天我要和姜牧野去一趟縣裡,所以......咳咳”
連續的幾聲咳嗽,文小魚幾乎發不出聲音,但是,停頓了幾秒後,看著劉宇寧眼中的擔憂,她喝了一口已經見底的白開水,薄唇輕啟,
“我怕工作越落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