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所以他並沒有過多疑慮,直接就開車離去了。
陸羽鴻將陳婉君送走之後,又回到二樓辦公室,坐回到陳婉君的位置上,開始看她剛才一直在查閱的東西。他要知道陳婉君剛才的心不在焉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邊墨心正在家裡收拾行裝。他不知道這麼情急之下,叫他離開陳婉君,他應該躲到哪裡去。但因為嵇淑夜在西藏,所以墨心決定先去拉薩落腳。下午玄靈已經讓他知道了蘇耀文是誰。一直以來,蘇耀文都是恪守諾言,在齊墨離世之後,才會出現。這一次很難說是誰對誰錯。但墨心知道,根源還是因為自己做了和尚還斷不了對她的念想,因此連累了那麼多人。他跟玄靈一致決定: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她生活的寧靜,他必須徹底的消失在陳婉君的世界裡。
墨心看著客廳中,蘇耀文拿過來的畫具,不知如何是好。
玄靈道:「你上次在別院見到的那幅畫,是遺音從祂那裡偷來的。是我所作。你將它還回去。祂自然不會再做計較。」
「問題是,遺音不在啊!誰去還啊!」
玄靈沉默了,只能嘆道:「找機會吧。」
墨心隨後走到書房開始處理財產。此時,陸羽鴻突然來電。他也是沒有絲毫客套,上來就問:
“你動情吐血是不是因為有人用劍靈封了你的心?這件事是不是蘇耀文做的?”
墨心對這個問題,毫無心理準備,他沉思片刻後,才答道:“不是他。”
陸羽鴻再問:“當年有人在你的音樂會上拿了一張琴,這件事是一夥黑衣人乾的,是不是蘇耀文的人?”
墨心答:“不確定。”
陸羽鴻再問:“五年前那個局,原來是個死局,但你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救了。那個局,是不是蘇耀文做的?”
墨心再答:“不知道。”
陸羽鴻被墨心這一問三不知,搞得腦熱上頭,他嘆了口氣大罵道:“就是因為你回來了,所以蘇耀文才會再次出現是不是?而且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再隱瞞身份你知不知道!他對陳婉君根本是勢在必得你知不知道!”
墨心無奈道:“他是因為知道你要跟她結婚了,他才會以人間真實的身份出現的!我讓你倆成事,你卻把事情搞那麼大,搞全世界人都知道。你今天跟我說這些話,說明你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你也應該知道,他是不可能讓你們兩個成婚的。”
“呵呵,”陸羽鴻嗤笑自己的愚蠢,一腔怒氣化為悲傷:“你被他害的那麼慘,你忍了他多少世?你現在要我跟你一樣忍?你覺得可能嗎?”
就在兩人對話到關鍵時刻,玄靈突然對墨心說道:「她來了!在別院!很生氣!在砸我的畫冊!」
墨心知道自己必須要結束對話了,他對陸羽鴻說道:“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摻和進來。我不會讓你的人生跟我一樣不幸的。嵇淑夜是關鍵,你先想辦法帶話給他,四個字:速回還畫。”
墨心說完,立刻掛掉了電話,回到別院。他進屋發現人已經不在了。屋內凌亂不堪,書架博古架無一倖免,書籍鐘錶各類雜物,七零八落散開一地。他從地上撿起了那幅畫像,又把畫像卷好收回了老地方。他走出房間去找時念,推開她房門的那一刻,他的心頓時一沉,因為時念看他的眼神,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墨心面色冰涼,目光冷的可怕。他用一種極其低沉且緩慢的語氣,質問道:
“你告訴了她些什麼?我是怎麼警告你的?”
時念繼續盯著墨心,雙眼凸起,神情愕然,緩緩落下淚來。
墨心側目嘆了一聲,再嚴肅道:“別哭了!不該你動的情,不要亂動!不該你管的事,不要多管!”
時念的頭,緩緩挪動,她花了很久,才嚥下那股濃重的悲傷,開口道:
“她讓我看一下,她記憶中關於一個黑衣人的部分。師父教了我很多,也包括怎麼取你們的記憶。我剛才沒有答應她。但我在她離開之後,還是看了你們的記憶。
我知道你就是……”
“閉嘴!不要再說了!”
墨心立刻捂住時念的嘴。然後,他轉身開啟了房門,與此刻正孤零零站在院子中央的陳婉君四目相對。
在時念告訴墨心“她並沒有告訴陳婉君真相”的那一刻,墨心就猜到了陳婉君會用這種方式來求得她想要的真相。陳婉君見計策敗露,只能轉身,悄然離開,回了房間。
她再次開啟剛才被墨心收起來的那幅畫卷,這是她第一次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