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祂知道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是凡胎陳婉君不是神母太元。祂若是想要有任何進一步舉動,她是絕對無法承受的。祂放開了她的手,也將自己的體溫重新調回了跟周圍一致。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陳婉君問道。
“我學習了你剛剛學到的東西。”
“我不是說你打坐持修之時,我是問剛才。為什麼我會對你產生那種想法。”
“很正常,天下所有女子都會對我心馳神往,你也不例外。”
“那是因為你會幻化成她們意中人的樣子,你是作弊的!”
“那你不是也已經承認了剛才對我起了罪惡的念頭。你這個佛教徒,要是被我破了色戒,不知道還能不能像如今這般自由翱翔虛空了,哈哈哈哈……”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神明。”
“言歸正傳吧,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既然你是天下女子心馳神往,你呼風喚雨,你要什麼有什麼,你如此無所不能,你去折騰他一個凡人幹什麼?能不能放過他?我之前答應過你的話依然作數。”
只見玄靈笑了,一邊笑一邊搖頭。
“為什麼啊?”
“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元?”
“元什麼?”
“等你有一天記起自己真實身份前來實現誓言的時候,就是我放過他之時。”
“我的身份,你告訴我也一樣啊!”
“不一樣。”
玄靈站了起來,轉身對她說道:
“好了,回去吧,你出來很久了,肉身會受不了的。”
“唉,等等……”
“怎麼,你不想回去了?想要永居此地陪我嗎?”
“不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吧。”
“我可以替他把我的元神給你嗎?”
“不可以。”
玄靈說完就消失了。很快,祂就用了剛剛學到的辦法,找到了墨心。
此時的墨心,正在域別院,正在做一件上次被陳婉君突然打斷的事。他從博古架的頂端,拿下了那幅卷軸,展開。突然,他的心裡,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把畫收起來。」
墨心驚喜道:「你回來了!!」
「他們幫你渡了最後一劫。你自由了。」
墨心聽聞玄靈此言,瞬間落淚道:「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樣不自由過!」
玄靈沒有回應,墨心又再問道:
「為什麼我們長得一樣?」
「因為你就是我,我也是你。」
「不可能的!」
墨心在靜謐中吶喊。如果他就是玄靈,那麼在南極發生的所有事情他為什麼完全不知道呢?一直以來,為什麼只有祂可以隨時感應到他,而他卻始終無法直接喚醒祂呢?他不是祂,祂在說謊。
墨心又再問道:
「如果我就是你,為什麼我的頭髮不是藍色的?」
墨心在房內對著那幅畫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再等到玄靈的回應。
陳婉君從入定中回神,她很激動,想要立刻走下榻去把“Yuan”這個字寫下來。這是她身份之謎的重要線索,她絕不會錯過。但是她剛要起身,就發現兩條腿又軟又麻,一下子跌倒在榻上。她這一動靜,把靠在一旁休息的陸羽鴻給驚醒了。
“怎麼啦?”
“沒事,坐久了腿麻。”
“我還以為和尚打坐不會腿麻。”
“怎麼可能,這是生理限制,所以成仙成佛都要捨棄肉身。”
“嗯,也要捨棄愛情。”
陸羽鴻坐起來搓了搓臉,慵懶回道。
陳婉君轉頭看著他道:
“他們不叫那東西愛情。大愛是佛旨,就好比如果我是佛祖,我必愛你,也愛外面的竹子,我對你的愛和對那竹子的愛是一樣的。但我們口中愛情,人間男歡女愛那些事,是慾望。要成佛必要斷欲。就是我可以愛你,但我不可以要你。”
“你才做他半天徒弟,就這麼懂啦?我有點害怕哎,你要是成了佛,那我的幸福不就從此葬送了?!”
“你想多了,我成不了佛。能夠理解和做得到是兩回事。”
陳婉君嘗試再次下榻,卻被一旁起身的陸羽鴻按住。他將陳婉君抱回了房間,此時已經是凌晨4點,躺下之後,兩人便繼續分頭睡了。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