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厭惡的偏過頭去。
“老子要不是多留個心眼,找人打聽了一下,險些被你們糊弄了!”
楚家人不喜時溫寧,李大勇自是知曉的,但當楚慕白提出綁架時溫寧,贖金萬兩對半分贓的時候,他就開始懷疑了。
他楚慕白是時家的女婿,出手向來闊綽,何時這麼缺銀子了?要用這種方法搞錢。
李媽媽的死,李大勇知道不是意外,就是時家人害死的,但是楚氏也脫不了干係。
楚家人,時家人都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贖金,他要!
人,他也沒打算放!
溫宜穩了穩心神,“總要讓我看一眼我妹妹,不讓我見到她安好,你一個銅板都別想從我這拿走!”
李大勇看著她,“好,讓你見。”
他讓溫宜在這等著,自己先回到破房去。
一推開門,一股酒肉香氣撲鼻而來。
王五討好的扯下一根雞腿遞給李大勇,“勇哥,特意給你留的,可香了。“
李大勇目光發兇,“哪來的?”
王五傻笑,“時二小姐請吃的,勇哥放心,我一直看著他倆,寸步不離,這是我讓小六去買的。我們哥倆已經三四天沒吃頓飽飯了,早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李大勇瞪著他,“吃吃吃,也不怕藥死你!”
王六傻哈哈的笑著,“小姐人美心善,請我等吃肉。好人好人啊。”
楚慕白嗤之以鼻,她心善?她好人?哼!怎麼弄死你們的都不知道。
李大勇推開王五,走到時溫寧面前,壓低聲音警告,“帶你去見一個人,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你最好就老實點。”
溫寧點點頭。
李大勇把她嘴巴堵上,套上布袋子,往肩上一扛。
邊走邊囑咐,“別光顧著吃喝,把人看住了。”
王五應了一聲,又撕下了一大塊肉,塞滿口。
王氏兄弟喝得醉意朦朧,楚慕白謊稱說要小解,王六要陪他去,被王五攔下。“都是爺們,就在這撒。”
楚慕白滿臉尷尬,“有辱斯文,你看我的腿也受傷了,就是想跑都跑不動,你們還怕什麼。”
王五嫌他打擾了划拳的雅興,抓起一根雞腿骨塞進他嘴裡,“廢話那麼多,我看你就是想跑。”
鐵匠鋪老闆帶著錢莊的人,順著溫寧留在路上的月石訊號,找到這裡。
破門被一腳踹飛,王氏兄弟一下子醒了酒,他們不曾去過錢莊,也不曾欠人家債,錢莊的人要找的是李大勇,不是他們。
就問王五,“李大勇去哪了?”
王五梗著脖子,“不知道。”可當人家握著拳頭,關節發出吱吱的聲響時。
王六嚇尿了,立馬跪地求饒,“去廢馬場了。”
鐵匠老闆不見那位姑娘,便問向正忙著鬆綁的楚慕白,“可有見到一位長相很美,身材有些偏瘦的姑娘?”
楚慕白神色淡然,“不知去向。”
鐵匠老闆在地面上發現了一小撮白色粉末,抓起一點一捻,正是她在鋪裡討要的月石。
廢馬場?
鐵匠老闆知道哪裡,前面帶路。
楚慕白惱怒的很,就這麼把他丟在這了?
“你們不能走,帶上這兩個綁匪隨我一起去公衙!”
楚慕白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激怒了錢莊的人,若不是鐵匠鋪老闆勸著,“找人緊要。”就要上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可楚慕白就是不想讓人救下時溫寧,她害他被和離,斷了他的財路,讓他母親妹妹入獄,吃了那麼多苦頭,更氣人的,還射穿了他的腿!
這麼惡毒,討人厭的女人,死了最好!
“吾乃當朝八品縣丞楚慕白!”楚慕白掏出了令牌,直接亮明身份。
王氏兄弟一聽,嚇壞了,連連磕頭求饒。
他倆是有案底的,平時都是小偷小摸,被人逮住就送去了裡衙。這位公衙裡的大人,他們沒見過,如果知道是位大人,專治他們,給他們兩個膽也不敢綁他打他的!
可錢莊的人不怕,“縣丞大人?楚慕白?”
“正是!”楚慕白一臉肅然。
哈哈哈!
錢莊的人突然大笑起來,“就你?八品縣丞?還楚慕白?”
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拖著一條傷腿,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就忍不住笑,“老子在錢莊什麼人沒見過,借了錢還不上,就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