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內,李大勇和王五緊緊的跟在溫寧身後。
“勇哥,這娘們手裡有武器,我們不能硬來啊。”王六看見袖箭射在牆上,瞬間沒了進去,這要是紮在人身上,指定是穿透了。
李大勇看了看四周,“怕什麼!她一個人,我們兩個人,我前你後,把她圍住,我來引起她的注意,你在後面把她打暈。”
王六點點頭,“行。”
溫寧走進空寂的深巷。
李大勇忽然從前面的巷口拐了出來,扛著棍棒在肩上,陰惻惻的瞪著她,“時二小姐,好久不見!”
“李大勇?你這是什麼意思?”溫寧回頭看了一眼堵住她去路的王五。
“什麼意思?”李大勇哈哈的大笑起來,王五也跟著笑起來。
“大爺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找你們時家借點銀子花花。”
溫寧莞爾一笑,“借多少?”
李大勇見她這麼爽快,雙眼直泛光,“時家果然是家大業大,一萬兩!”
溫寧有些犯難,“太多了,誰家能有那麼一大筆現銀放在手裡啊。”
“沒有?那你們就去死吧!”李大勇話音未落,已經抄起棍棒朝溫寧身上砸過來。
溫寧連忙蹲下,急喝道:“五千兩!”
木棍停留在半空,李大勇問,“你說什麼?”
溫寧抬眸望著他,“五千兩現銀是有的,你們可以先拿去花著,剩下的都籌集齊全,再一併給你。”
王五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銀子,面露驚喜,招呼著,“勇哥。”
李大勇確實急需一大筆銀子,五千兩雖然比他心裡的價位還差上很多,但他也清楚,一般商戶家中,都不會存放那麼多現銀。
他放下了手裡的棍棒,“既然你這麼乖覺,就少讓你受些皮肉之苦。”朝王五使了一個眼色。
王五也放下棍棒,解下腰間的大布袋。
溫寧忽然起身,腳下一旋,一片白色的粉末漫天飛落。
李大勇和王五猝不及防,只覺雙眼劇痛,手臂也像是被火灼燒一樣刺痛。
“你個臭娘們!我要殺了你!”李大勇嘶吼著,眼睛痛得他睜也不是,閉也不是。
溫寧已經從王五的胳膊下跑了出去。
“追!”李大勇強睜著半隻眼睛,吼道。
這副身體到底還是太柔弱,雖有丹片護著,跑了一段路,就渾身乏力似要虛脫一般。
溫寧只能在巷子裡拐著,藉助巷子裡的雜物,儘可能的維持住與他們之間的距離。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從一旁的巷口竄了出來。
溫寧來不及躲閃,與他撞上。
“楚慕白?!”
“時溫寧?!”
楚慕白往前一看,李大勇和王五已經追了上來。
溫寧也看見楚慕白身後也有一個窮追不捨的,長相同李大勇身邊那個極為相似,想來是一對兄弟。
“大哥,這小子特壞,打了我,還想跑!”王六見楚慕白不跑了,朝他後腰杵了一下。
“敢跑?一會把他的腿打折!”李大勇發了狠。
瞧見一旁的破缸裡有水,趕緊去洗了眼睛。
楚慕白雙眼透著陰險之色。
時溫寧身後有兩個人,而他身後只有一個歹徒,傻子都知道往哪邊跑,既然李大勇抓到了時溫寧,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剩下的就讓時家這對姐妹自己去抖落吧!
楚慕白目光一冷,抓住時溫寧的手臂,把她往王六身上一推,王六接住溫寧的空擋,楚慕白調頭就跑。
而就在同時,他的腿上頓時生出一種貫穿的劇痛,伴隨一陣灼燒的感覺,腿一軟狠狠地摔趴在地上。
楚慕白回頭看了一眼受傷的腿,再一抬頭,只見溫寧的眼中滿是嘲諷,譏笑。
溫寧笑笑,“楚慕白你還是那麼蠢!”
他能想到的事,溫寧難道想不到嗎。
這種陰險小人,她早就防著他。
李大勇見楚慕白受了傷,也看見了穿透他骨頭落在地面的一根泛著寒光的小銀針,不知怎的,腳底板竟覺得冰冷。
李大勇把溫寧的袖箭取了下來,搗弄半天也沒射出一隻箭來,憤憤的丟去一旁。
又把溫寧腰間的環佩取下,拿上楚慕白寫的信,囑咐王五兄弟務必機靈著點,這才離去。
王五害怕這二人再耍手段,就和王六一人一把刀架在她二人的脖子上。
時府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