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弈只覺得骨頭都要碎了,一陣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盯著眼前黑漆漆的長廊,臉色凝重,而那怪物不等陳弈緩神,再次咆哮著衝了過來。
陳弈根本躲不開,那怪物出現的太突然,一下就給他撞飛了,他現在有點分不清方向。
在怪物撲來的剎那,陳弈手中的繩子忽然動了一下,陳弈迅速朝著力道傳來方向撲過去,避開了怪物的衝擊。
陳弈拽了一下手中的繩子,又沒動靜了,剛剛彷彿是個錯覺一般,陳弈沒繼續糾結,重新站穩。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要怎麼離開這裡才是問題,他現在手裡只有一個上吊繩,但這怪物的體型,陳弈感覺抽過去也和撓癢癢一樣,無法造成傷害,還可能給怪物抓住機會,反把他拽過去。
而就這麼一點功夫,長廊裡的黑暗更加濃郁,陳弈連怪物的身形都看不見了,完全致盲。
陳弈邊退邊從兜裡掏出剛得到的那兩顆珠子,珠子一出現,就亮起了紅光,成為這黑暗裡唯一的光源。
陳弈看見珠子亮起的瞬間就把這東西甩了一個出去,黑暗裡怪物咆哮著衝向那顆珠子,陳弈見逃跑的機會出現,立馬收起剩下的珠子轉身朝著身後跑。
突然陳弈就被什麼東西絆倒,想爬起來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抱著他的腳踝,彷彿千斤墜一樣,他根本動不了。
陳弈翻身坐著就去摸腳踝絆倒他的東西,入手是毛茸茸的觸感,陳弈直接扯住那東西想丟開,卻發現無論他怎麼用力,那東西都死死抱著他,根本拽不動。
“嘻!”
那東西忽然發出尖銳的嘯聲,陳弈整個人都麻了,合著這倆東西一夥的嗎?
陳弈就算看不到,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氣流撲面而來,伴隨著一股腥臭和陰冷,這種完全黑暗的情況,就算蝴蝶不用完全按照鏡面往返的規則,也無法在這怪物的拳頭砸下來時及時出現。
陳弈已經準備好下線了,到了萬不得已,他只能放棄這個怪談,只是他還是不甘心,手中拽緊了上吊繩。
這東西既然是道具,也能對黑影產生傷害,那他臨下線之前就把這繩子套在那怪物脖子上,讓它成為上吊繩的下一個使用者。
腥臭味越來越衝,幾乎衝的陳弈眼睛都睜不開,陳弈已經套好了繩套,只等怪物湊過來就套上去。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陳弈忽然被人架住了兩隻胳膊,被什麼人架著迅速後撤,陳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墜入了一個深坑。
“滋啦。”
燈光驟亮,陳弈扭頭適應了一下突如其來的光明。
“這裡暫時安全,你這是遇到什麼了這麼狼狽?”
熟悉的聲音響起,語氣裡還帶著點調侃,陳弈轉頭看向站在一個衣櫃旁邊,笑嘻嘻看著他的燕春生:“是啊,挺狼狽的,要是沒你的救援,我都打算同歸於盡了。”
燕春生聞言撓了撓後頸,看了眼陳弈乾巴巴的解釋:“啊,我也不是嘲笑你,這不是好奇嗎。”
陳弈挑眉看著燕春生,合著這人把他的感謝當成陰陽怪氣了?
陳弈也沒解釋,起身將繩子丟到燕春生懷裡:“你進入長廊後遇到了什麼,怎麼又會出現在那兒?”
燕春生解開腰上的繩子,把繩子收了起來放回揹包,看著陳弈拍了拍身邊的衣櫃:“就是這些衣櫃,各種各樣的衣櫃鋪滿了長廊,我耗費了點時間,直到走到最後一個很普通的衣櫃裡,一進去就看到你,還有那怪物。”
陳弈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燕春生身邊的衣櫃:“這個衣櫃通往長廊的入口?入口即出口,迴圈嗎?”
燕春生皺眉搖了搖頭:“不確定是不是迴圈,但是這裡已經是走廊盡頭了,只有這個衣櫃在這裡,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陳弈聞言走近衣櫃,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衣櫃很普通,就是那種原木色的衣櫃,甚至他還在之前的一些小區裡見過:“你怎麼進去的?”
燕春生現場演示,直接開啟了衣櫃門,裡面掛滿了各種顏色的衣服,燕春生撩起幾件衣服,露出了衣櫃裡面:“從這裡爬進去的,我一路走過來,這是僅存的一個衣櫃,當時我聽見了這裡面有聲音,進去後就發現你和一個巨型的洋娃娃,眼看你就要被抓走,我就帶走了你。”
“那裡不是我們之前在的走廊,像是一個女生的房間,有很多布娃娃,只是那房間裡的燈太多了,晃眼睛。”
陳弈皺眉盯著眼前的衣櫃,燕春生看到的和他看到的那些差距太大了,就像同時存在兩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