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阿姐……”
&esp;&esp;李纖凝脫下袍子,解開抹胸。赤裸相對,害羞的反倒是韓杞。
&esp;&esp;李纖凝放下薄紗帳子,燭光本就昏暗,經帳子一慮愈發昏慘慘。韓杞很喜歡昏暗的光線,他沒那麼緊張了。
&esp;&esp;李纖凝胸脯和手臂上有許多紅痕,韓杞看著那些紅痕,歉意道:“是我弄的麼,還沒消退?”
&esp;&esp;“沒關係,我喜歡暴力一點兒,你不用對我客氣。”說著把一對香丘送到韓杞嘴邊。
&esp;&esp;韓杞臉紅透了。含住一隻,以手撫弄另一隻。
&esp;&esp;李纖凝燥熱難耐,下面已是溼濘。對準了,沉下腰胯。
&esp;&esp;韓杞驟然被一片溫暖溼意包裹,額頭青筋暴起,發出一聲舒爽的喟嘆。李纖凝見他不主動,戲謔道:“床上你也喜歡被我壓嗎?”
&esp;&esp;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受得了這話,拉起她一雙玉臂,將人往後一帶,隨勢壓上。不意頂得深了,雙方不約而同一陣痙攣。
&esp;&esp;稍稍緩過來,韓杞嘗試挺送。
&esp;&esp;一開始如清潤小雨,得了意趣,驟然如疾風勁雨。李纖凝如風中荷葉,隨雨勢搖擺、陷落。
&esp;&esp;呻吟漸漸破碎,連不成音節。
&esp;&esp;頂了有上千下,韓杞忽然扯過她的頭髮,臉埋進去,狠狠一吸。香氣衝擊大腦的同時,他在她身體裡爆開。
&esp;&esp; 虧月篇(其一)翠蝶簪
&esp;&esp;滿樹嫩晴春雨歇,杏梅青青已著枝。轉眼,又是人間四月天。
&esp;&esp;南牆根下的幾株夾竹桃朝陽而生,先於其他夾竹桃,零零星星擠出了花苞。素馨絞了幾枝,插在細白瓷瓶裡,擺在西窗下,為房間增添一二分顏色。
&esp;&esp;打早晨起,天即陰陰晦晦,當中一大片密雲,像邢窯燒出的胎色灰白的瓷器,釉藥薄透,醞釀著雨意。
&esp;&esp;昨晚才下過雨,今朝雲不散,空氣潮溼,李纖凝身上的翠藍團窠珠紋細羅裙垂順地貼在腿上,冰冰涼涼。
&esp;&esp;她晨練回來,剛剛換好衣裳,髮髻還沒來得及綰,交由素馨梳了個利落的同心髻。髮髻梳好,素馨問她簪那支簪子,李纖凝隨手揀起一支翠蝶簪。簪子模仿翠蝶花的形態,於簪首鑲了一朵翠蝶花,花間垂下一二縷流蘇珠串,瑩瑩可愛。
&esp;&esp;素馨心下卻是一顫,不為別的,只為翠蝶簪系仇璋所贈,李纖凝突然要戴它,素馨擔心她牽起舊情,空惹傷心。
&esp;&esp;但見鏡中的李纖凝神色如常,兀自端詳髮髻,想來早忘了簪子的來源,畢竟她首飾多到數不清,又從不在這上頭經心。
&esp;&esp;梳完妝,用畢飯,李纖凝照例過前衙。有人報官,說是他們家的小郎君叫人毒死了,請青天大老爺做主。
&esp;&esp;彼時仇璋去長樂鄉主持修建石橋,周縣丞去視察糧司,李含章點了丁主薄走一趟。萬年縣好久沒出人命案子了,李纖凝當然不會錯過,要求同去。
&esp;&esp;李含章兩隻眼睛睄她,說你穿這一身,還想上哪?連和公人們一起走也使不得,趁早別來挨邊,叫人看見了,該說萬年縣把公事當兒戲。
&esp;&esp;李纖凝立馬說她去換衣裳。李含章說誰耐煩等你。李纖凝卻偷偷囑咐丁主薄走慢點,她指定能趕上。
&esp;&esp;其實李纖凝也知道穿女裝不方便,遇到突發事件來不及。可是仇璋喜歡她穿女裝,喜歡看她穿各種顏色的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儘管兩人分手一年多了,她的習慣還保留著,沒改掉。
&esp;&esp;換好男裝出來,前衙撞上韓解二人,李纖凝問韓杞怎麼沒跟丁主薄去,韓杞說丁主薄沒點他。李纖凝說:“你跟我走。”
&esp;&esp;解小菲說:“小姐,那我呢?”
&esp;&esp;李纖凝說:“你該幹嘛幹嘛。”
&esp;&esp;解小菲老不樂意了。
&esp;&esp;死者居於永寧坊。李韓二人在永寧坊的北坊門追上丁主薄等人,聽那死者家中的長工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