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上三竿,太陽高高掛起,刺入眼簾。
方棟才迷迷糊糊醒來,抽出了壓在春月下的手。真氣運轉,去了身上的酒氣,才起床著衣。
“少爺,我服侍您更衣。”
聽著邊上的動靜,春花也迷迷糊糊中醒來。眼睛還未徹底睜開,就掙扎著想起床,服侍方棟。
“不用了,你們繼續睡,昨晚辛苦,可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
方棟調笑著說道,還得意的吹了一個口哨,臉上露出淫蕩的表情。
春花聽著有些害羞,又鑽回了被子。
等著方棟起床後,也摸索著喊著其他三個丫鬟起了。
主子家的寬厚並不能恃寵而驕,自家只是幾個丫鬟,還是要知進退,否則日子久了遲早遭主子家的厭惡。
人逢喜事精神爽,出了門的方棟看著這天氣都格外的舒爽。
微微清風,濃郁的桂花香,還有幾隻翠鳥的輕鳴。
沒有像往日這般在家中吃飯,而是約了之前的幾個狐朋狗友,打算出去外面酒樓搓了一頓。
城中,最出名的酒樓就要屬望江樓,臨江而建。
這條江屬於永江的支流,雖比不上永江的大氣磅礴,卻也是一條不小的江河。
江景獨特美麗,素有不少名人在此地吟詩作賦,也有不少江湖俠客在此逗留。
方棟幾人來此,肯定是定著靠江邊的桌子,沒有選擇包廂,而是喜歡大堂的那種煙火氣息。
看著江邊的悠悠風景,吹著秋日的和風,別有一番滋味。
“方兄,你可是有一個月沒有出門了,可是真忘了我們這幾個兄弟。”
胖子吳明理手拿一把摺扇,沒那氣度卻還是偏偏要裝出幾分風度。
“我母親前些日子囑託我說,讓我少跟你這個胖子往來,免得被你帶壞。”
方棟輕笑一聲,調笑的說道。
聽到方棟說起母親,吳胖子一縮頭,身子一抖。
“你可別這樣嚇我,你母親未出嫁前,在我們吳家那可是出了名的辣椒。”
“我小時候都因為調皮,在你母親回家省親捱過幾頓揍,我可是記憶猶新。”
“不過說起誰帶壞誰那可要好好掰持掰持,我記得第一次去聞香閣,那可是你拉著我去的!”
話說到這裡,吳胖子有些不服氣,對於方棟所說被他帶壞了有些耿耿於懷,自小就是自己吃虧捱打。
“往日,還不是你常帶著我去玩,回到家,鍋還都甩到我頭上,我嘴巴沒你能說會道,捱揍背鍋的都是我。”
“為這事,我還真沒少捱揍。”
這胖子說起這話那是咬牙切齒的看著方棟,自己嘴巴沒方棟會說也沒他甜,沒少幫他捱揍。
方棟咧嘴一笑:
“那這怪的了誰,本少爺那是風流倜儻,你那是猥瑣。”
坐在邊上的王德江有些聽不下去:
“我們出來喝酒可不是聽你們閒聊往事,我聽說過些日子,聞香閣又要來一頭牌。”
他猥瑣一笑,接著又說道:
“聽說長的水靈,還是官家子女,只不過家族遭了罪,她也被賣入窯子。我們可不能錯過,才子配佳人,那是絕配。”
說到高興之處搖頭晃腦,邊上方棟他們幾人也是相視一笑,都笑得有些猥瑣。
又是高聲談論起一些風雅之事,講的那是自由隨性,沒有拘束。
“哼,真是幾個敗類。”
坐在邊上的一桌,拿著酒碗重重敲了下桌子,大聲喝道。
方棟幾人還正聊的開心,也被這個罵聲打斷。
周明理臉色不善的往邊上那桌看去,說道:
“怎麼我們幾個兄弟閒聊,那是礙著你們了還是怎麼的?”
他自小家庭優渥,雖不是嫡傳子弟,可也沒吃過苦。
在青陽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們這幾人怎麼說也是地頭蛇一般的人物,旁人一般可都不怎麼敢惹。
就算偶爾鬧出事情來,家中也會迅速擺平。
方棟也聽著聲音看去,邊上這桌子坐了三男一女,年紀都不大,穿著一身勁裝,腰間都還彆著長劍,一副江湖中人打扮。
聽著胖子的話語聲,其中一人提劍而起,走到旁邊。
“就是礙著我們了,那我就說了一句!怎麼!你不服氣?”
那人身子高大,站在旁邊頗有些壓迫感,居高臨下的看著。
吳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