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那後日就拜託了,事關我家族生死,萬不能有差錯。”
方棟向長青上人深深鞠了一躬,囑託他要按計劃行事。
長青上人甩了甩手,有些意興闌珊,興致不高。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這是老了啊!’
看著年輕的方棟漸漸走遠,長青上人心中感慨萬分,也是十分想不通這麼年輕的先天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只能說是佛陀轉世,活佛再現。
話分兩邊,方棟又拉著王教頭來到了院子裡。
“教頭,今天我和長青上人交手之事,可不準外傳,免得引起麻煩。”
王教頭看著方棟,也是一臉苦澀,耷拉著個臉。
猶記得手把手教方棟練武,又記得前些日子還暴打了他一頓,那時他還沒有修為在身。
可今日卻見他碾壓了老牌先天,長青上人。
如果要打他,那真是可以把他吊起來打,想到這,王教頭打了一個寒顫。
“相信方棟不會有這麼記仇吧,我怎麼說也算是府中長輩,要是打我一頓,我這面子往哪擱。”
王教頭心中那是一頓胡思亂想。
世事之玄奇夢幻,莫過如此。
聽著方棟說話,王教頭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稱是。
又看見方棟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王教頭轉念說了句:
“老爺喊我有事。”
撒腿就跑,像是有什麼可怕事物在追他。
看著王教頭這般樣子,方棟的惡趣味有些滿足。
‘叫你前些日子打我,我不好打回來,可怎麼都得嚇你幾次。’
時間很快來到了白衣人到府中的那一天。
這日,方棟囑咐父親不讓府中人隨意進出,尤其是幾個家眷,免得發生意外,遭了禍患。
到了中午,方棟父親搬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正門,靜等白衣人到來。
正午一到,白衣人就如模擬中一般,慢悠悠走來。
他身著一身白衣,帶著個斗笠,左手邊彆著一把長劍。
個子高挑,身材勻稱,閒庭信步,不急不緩。
一切恍如夢中,又真實無虛。
“你這是坐在堂中,等著送死嗎?”
聲音清脆,響亮,那是從容不迫。
還沒等他一句話說完,後面長青上人就是一掌跟上,白衣人還是倉促間回擋。
方棟遠遠的配合長青上人一個拈花指施展定身點穴術就治住了白衣人。
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結果正如模擬一般,也未曾出什麼意外。
剩下的就交給了王教頭處理,廢了武功安置在了地窖內。
整個過程出奇的順利,前面一直掣肘著方棟的一個大反派就這麼沒了。
剛有模擬器那幾日,看見這白衣人得介紹就覺得天塌了。
可真正經過一個月的模擬,方棟也已經是先天巔峰的高手,武功修為更在白衣人之上。
這次如此謹慎,正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不用說白衣人手上可還有仙家手段。
是多次模擬,摸清了手段,這次才感覺都沒使用上力。
方棟都沒有露面,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上人,此去安好,山高路遠,不知何時再能見面。”
方府外,長青上人已經提著包裹準備離去。
“方小兄弟,你現在已經是先天巔峰,他日必會行走江湖。天下雖大,但江湖卻小,我們有的是機會碰面。此去不用送了,後會有期。”
長青上人抱了個拳,就施展輕功離開,他覺得方棟這人實在有些邪性,還是早走為妙,日後少接觸。
這些日子的一切彷彿都是提線木偶,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何時做什麼,都有定數,白衣人這麼一個也是先天后期的人物連個水花都沒冒,就栽在了這裡。
尤其是剛開始怎麼就突然找到自己了,又帶著碧海潮生曲,總覺得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劇本,就按著劇本唱了個戲。
一切都經不起細想,有些細思極恐。
好在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自己先跑為妙。
方棟看著長青上人迅速的離去,還有些遺憾。
“這些日子真是多虧了長青上人,真是一個人形寶箱啊!就這麼走了,怪捨不得。”
他搖了搖頭,漫步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