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兩下子。”
“哦,趙大哥,俺隊的老劉,一天穿的埋汰固態的,他還是那樣的人呢?”俺娘問道。
“埋汰固態?你不能看他埋汰固態。有些女的不看這個,看的是他手中的權利,那老王家那個娘們你們們看到嗎?成天價和他胡扯。我給你說吧,老鄉,我看了,國家頭幾年,搞三反五反,還是搞的不徹底,應該把這些人都給抓起來。大隊小隊裡用幹部,就得用像俺隊王永祥,二隊老田那樣的。你看俺一隊王永祥,一心為公。你再看二隊的老田,一心為老百姓。”趙大爺說道。
“是,是是是。俺也聽說了,一隊的隊長,王永祥;二隊的隊長,姓田,叫田啥了。哎,老鄉,你來了,你命運好了,你上了一隊。俺不行啊。”俺爹說道。
“不行,自力更生。不找他,也不求他。”趙大爺說著還舉起了拳頭。
“自力更生,你趙大哥,你說這一點好,這自力更生,好,俺也打算自力更生了。像俺家用的這鍋蓋,就是俺家自己穿的。”俺爹說道。
“俺自己穿的,你不穿那是沒招啊。趙大哥你不知道啊,俺剛來,做飯有多難呀?鍋臺上有個鍋,沒鍋蓋,不能做飯。要是想做飯,那就得給東家借。給東家借,那東家要是做這飯呢,那俺就得等著東家把飯做好了,不用鍋了,才能借人家鍋蓋。俺為了這兒,一天天的,上多大的火呀。”
“上火,那是一定的,以前你們也沒過過這樣的日子”
“是啊,沒過過,這回遇到了,咋辦呀?沒鍋蓋,想整個鍋蓋,東家大嫂心眼好,有一天,他給俺說,咱生產隊裡有,說我你叫你家那個去隊裡找隊長,還是保管員給隊裡要一個。隊裡管保能給。就這兒,我就給俺家他說了,俺家你二兄弟就去了,到哪了,俺家他沒找保管員,心思還是找隊長好。隊長是一家之主啊。趙大哥你猜結果咋樣?”俺娘向趙大爺問道。
“結果咋樣,這個很難說。”
“這個叫你說對了,這老劉,今個說看看,明天你再找他,他還說看看。最後,看了一溜十三招,也沒給。”
“沒給,我說很難說吧。要是那老王家的,找他去,他是準給的。”趙大爺說道。
“沒給沒給把,後來,還是東家王大嫂說,隊裡有秫秸,秫秸上有點箭桿,就這樣,俺家他,就上隊裡看去了,看了,回來了,說光箭桿不夠長。俺家他一說,我這才心思不夠長,再帶一節秫秸,帶一節秫秸削下來就夠長了。”
“後來鍋蓋,穿上了嗎?”
“穿上了,帶一節,那秫秸不有節子嗎?就拿俺也穿了,穿的,那自然沒有都是箭桿的好。有點大包小瘤子的。”
“哎呀,你穿上了,啥包子瘤子的,趙大哥,你說呢,只要是鍋蓋,你做飯,它能蓋上鍋,能幫著你把飯做熟了,就中唄。”俺爹說道。
“對,對對對。弟妹,你沒聽人家說嗎?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嗎?怎麼樣?我看了,求人,不如自己動手。”
“哎,你說這兒,趙大哥,我問你,現在,我家還有兩個小事,你看咋自己更生?”
“兩個事兒,是啥事?你說,看我能幫你想出法子嗎?”
“兩個啥事兒,這不在這搞著的嗎?這年都過去了,我們都來四個多月,快五個來月了,炕還是土炕呢,沒有個炕蓆嘞。這是你知道的,俺來不長時間就給隊裡要了,俺們找隊長,找辦官員多少回了,咱也給他們說了,咱要炕蓆,也不要 好的,新的,那破炕蓆也行。能將就著就行,這隊裡也沒給。”
“隊裡破的炕蓆有嗎?”
“有啊,俺隊裡的大倉庫,保管員開庫叫俺幫他幹活倒騰糧食的時候,俺進庫裡了,那庫裡,平時用來晾嗮糧食的大炕蓆,一領一領的,新的舊的都有。不用的時候,都在那 卷著呢。可是咱要,人家就是不說給咱啊。”
“不給不要,生產隊用的那炕蓆,都是單片子,不是雙糜子的,像那兒炕蓆,平時,富民供銷社裡也有。”
“有,是,有,供銷社裡的炕蓆還多呢,趙大哥,像你說的單片子的,雙糜子的都有。俺頭年去了一次供銷社,看到那炕蓆也問了,單片子的,是高浪秫秸糜子編的,那樣的有六塊的,也有七塊的。那稍微好一點的,說是蘆葦糜子編的,雙糜子的,都是十塊錢。”俺娘說道。
“那樣的,趙大哥,一領炕蓆一塊錢,十塊錢,咱也買不起啊。咱現在要是有錢行啊,去供銷社到那買一領那倒是行。問題是,咱現在不是沒錢嗎?”俺爹說道。
“沒錢,咱給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