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 年)
一、火紅的年代
魯西南,黃河邊;
山東河南交界處。
修水庫,將家搬;
互助組革命幹勁衝雲天
。。。。。。
這幾句小詩反映的就是我小時候,家鄉的人民,在新中國成立之初,積極響應國家號召,加入互助組,初級社,搞好農業生產;在努力提高生活水平的同時,舍小家,顧大家,又積極參與國家建設,根治黃河,修築規模宏大的太行堤水庫工程,生產生活節節提高,革命運動如火如荼的真實寫照。
我的老家是山東曹縣,我們居住的那個鎮叫位灣鎮,居住的那個村叫馬樓村。我就出生在曹縣位灣鎮的馬樓村。我們的馬樓村南面能有半里地就是河南省的地界了;而且,兩省地界也沒有什麼標記。只是正對著我們村的地方有一塊不長莊稼的沙土窩,那裡只長茅草,茅草還長得乾乾巴巴。除了這塊茅草地其餘兩省的地就直接相連了。我們的前輩和祖先就在這居住繁衍生息幾百年了。據我家家譜記載和聽老人講,我們的馬樓村之所以叫馬樓,是以馬家的姓來命的名。當年,祖先前輩們,初遷移到這兒,這裡也是一片山美水美草木繁榮,百里無人煙的好地方。我們馬家一家人來了,要在這兒落腳居住了,那總得有個名呀,一家人建了一個村莊,那怎麼起名呀?長者思來想去說,咱是山西洪洞縣老鴰窩老槐樹底下的人,我給起個老鴰村怎樣?“啊,不好,老鴰是烏鴉呀,一身黑毛,飛到哪都呱呱叫,不討人喜歡,他不如馬嘎子(喜鵲)呢?到哪都報喜。長者說,報喜是好事兒,可一個村也不能總叫喚著報喜呀?叫老槐樹村怎樣?咱從槐樹來的,還叫老槐樹。有人說,老槐樹老槐樹,幹吧無新意,咱們之所以要離開那兒,就是老槐樹太老了,不如以咱們的姓起名。這一說,大家都說好,因而,村莊就以自己的姓起名了,就這樣,馬樓村誕生了。馬家居住了,後來又來了李家,陳家,武家,吳家。我們的祖先們心胸最為豁達的,一看來了這些姓氏,好啊,我們的兒子,我們的閨女,正好還要找個人家成親呢。
我們的祖先是山西洪洞縣老鴰窩的人。當時是來了哥兒四個兒,來到這裡後,又分別分到了四個洲,這就是我家譜上說的“一馬拆四洲”:有山東的曹州、兗州、登州,還有一位失傳,聽說是去了燕京。當然,我們這支就是佔據山東曹州曹縣馬樓這個地方了。我們的祖先憑藉著智慧的靈魂和勤勞的雙手,在這裡繁衍生息了一年又一年,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天天飲著黃河水,曬著蒼天的太陽生活著。
我們的村莊距離黃河很近,黃河是母親河。她那潺潺的流水晝夜不停地從黃土高原咆哮而來,又九曲十八彎地奔向東海滾滾而去。千百年來,她不圖回報地滋潤澆灌著兩岸的萬畝良田,又像母親給孩兒乳汁一樣養育著兩岸數千萬黃河的兒女。它也給我們這個村莊帶來了很多恩惠,讓我們的家人在這裡盡情的享受。但它每年也有幾次漲水的季節,因而它又像不聽馴服的野馬,狂飆亂撞。給兩岸的人們帶來很多災難——淹沒村莊、淹沒良田,使大家為之悲痛。這樣,使人們常常想,怎麼能給它馴服利用好它呢?
我出生在一九五六年的秋天,大約是農曆的八月十七或者十八,這是母親告訴我的。為什麼這樣說呢?母親怎麼連自己的孩子出生日期都說不準呢?因為那時村裡很窮,家裡也很窮。你想呀,能不窮嗎?我們中華民族經歷了上百年的外國欺辱,就小日本侵略我們就十四年;是中國共產黨領導我們打敗了日本侵略者。日本被趕走了,蔣家王朝又來分勝利的果子,這又經歷了三年解放戰爭。祖國已千瘡百孔,各項事業百廢待興。在這樣的情況下,共產黨如東方升起的太陽,來領導拯救中華民族。但白手起家,需要的是時間呀。我呢,很榮幸呀,又恰是這個時候出生了。出生了,各家各戶沒有一個能記日期、記時間的日曆和鐘錶啊。那時,村裡的人誰家要是有什麼大事需要知道時辰就得看太陽或者月亮三星什麼的。就是村裡的人出遠門,那要是趕上白天就得看太陽,要是趕到夜裡就得看月亮或者三星了,看這太陽和星辰來推算日期和時間其實也是挺準的,也很有意思。然而,要是趕上天老爺又不作美,一連溜幾天都是陰天,白天看不到太陽,晚上又沒有月亮,那事就不好辦了。聽大人講,就在我出生那幾天,就是恰好趕上陰雨連綿,陰雨連綿還不算,又趕上秋忙。忙啥,我家俺爹忙著加入互助組呢?那時家家都忙著加入互助組,俺爹聽上級派來的工作隊說加入互助組好,現在加入互助組了,將來成立初級社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