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了半個小時,一句也未提到他自己。國家在如此關鍵的時期需要的是經 驗,富蘭克林?羅斯福是國家所需要的人。“你們不能碰運氣,應該支援經
過磨練富有經驗的領導人。”杜魯門說,似乎他自己的相對經驗不足與之毫 不相干。
這是他乘火車到全國各地宣講的主題。他乘坐的“亨利?斯坦利”號是 老式的臥鋪與餐車車廂連在一起的列車。休?富爾頓、馬特?康奈利、埃迪?麥
金和弗雷德?坎菲爾與他同行協助工作。
年輕英俊的康奈利,迄今為止僅在杜魯門委員會里當一名調查員,他還 記得參議員是如何把他當作政治上的得力助手吸收進去的。
黨的全國代表大會結束後杜魯門從芝加哥回來,他的辦公室成了吵鬧混亂的場 所??有攝影師、記者,因此 5 點我鎖門時說,“我想你今天夠辛苦的了。”
他說:“是啊,這一天真夠忙的,來,咱們到‘狗窩’去吧,我想和你淡談。”
在那兒他說:“喝點什麼吧?你喜歡那該死的蘇格蘭威士忌,不是嗎?” 我說:“讓我來調酒。”
他說:“不用了,有些事我能幹,我來調吧。”這樣他調製好酒後坐下。他說:
“你知道我要搞一次競選旅行。” 我說:“我想你會的。” 他說:“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
“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去!我懂什麼政治啊?” 他說:“那沒關係。你有一位非常好的老師。”
競選旅行路線是從新奧爾良經過得克薩斯和新墨西哥兩州,然後沿太平 洋海岸去波特蘭和西雅圖,再一直向東到波士頓,一路停十幾站。杜魯門從
波士頓前往紐約,然後去華盛頓,最後再從華盛頓取道惠靈、匹茲堡和聖路 易斯返回。
早晨,火車停在得克薩斯州的尤瓦爾迪,老約翰?南斯?迦納正在站臺 上等候,他身穿咔嘰勞動布褲子,頭戴一頂破舊的寬邊高頂帽,雙手因摘山
核桃而被染上顏色。“很高興見到你,哈里。祝福你,老傢伙。”前副總統 說,他和羅斯福鬧翻後,在離開華盛頓時發誓,只要他活著,就決不過波託
馬克河,他一直信守著誓言。迦納估摸著怎麼也該到 12 點了,是喝些什麼的 時候了。杜魯門徑直讓他上了火車。
在西雅圖,杜魯門在 1 萬人集會上講了話。在愛達荷州埃弗裡小鎮,當 火車停下時,僅有 3 名婦女和教師站在肖肖尼國家森林公園邊上等候,而他 照舊講了
15 分鐘的話。杜魯門解釋說,就他們這幾個人在那裡,這不是他們 的錯。“他就像我們大家一樣。”蒙大拿州眾議員邁克?曼斯菲爾德在比尤
特的一次午宴上介紹杜魯門時說。在驅車經過匹茲堡時,他受到 26 輛摩托車 隊的護送,擁擠的人群綿延數英里夾道歡迎他。
他不是一個具有煽動性的演說家。競選活動也不那麼多姿多彩。他只是 一個勁兒反覆強調,為了贏得戰爭和建立和平,需要羅斯福的領導。戰爭一
旦結束,不可能再回到共和黨人的孤立主義老路,也不存在由像奈和塔夫脫 那樣的共和黨人控制的國會了。火車上的一位記者認為,這位候選人憑藉的
是“農民的友善”和“坦誠”而遠不是他的言辭,這使他具有感染力,令人 可信。
有一次在火車上,杜魯門受到一場逼真的噩夢的折磨。他夢見羅斯福去 世了,他,哈里?杜魯門當了總統。
共和黨人拼命在他身上做文章。“徵得西德尼的同意。”成了共和黨的 競選口號。但是共和黨人和記者們挖空心思翻他在彭德格斯特年代的陳年老
賬,想把他搞臭,卻一無所獲。
正如杜魯門所擔心的那樣,貝絲的參議院薪水問題被報道出來,受到指 責。社魯門再三被描寫成思想停滯的無名之輩、失敗的男子服飾用品商(“他
甚至做不出暢銷的襯衣”)。和往日一樣,再次有人散佈謠言稱,他有猶太 人血統,其根據是他祖父名叫所羅門。杜魯門反駁道,他不是猶太人,即使
是,他也不會為此感到羞恥。
他斷然否認的他曾是三 K 黨成員的指控最早出現在赫斯特報系上。此事 在他即將抵達波士頓時傳開了,而那裡由於愛爾蘭天主教徒的選票正處於危
急中,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對杜魯門和他的一行人來說,此事無疑
是有意栽贓,以便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