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4)

小說:竊隋好駙馬 作者:千頃寒

蕭銑見沈光越說越有知己之感,竟然收不住話頭,不得不打斷說:“賢弟不必吹捧……且說正事兒吧,不知那康平坊……”

沈光一拍腦門,嬉笑道:“卻是小弟忘形了,那康平坊嘛,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這大興城內的聲色之地。不過小弟住在那裡,倒不是好聲色,無非城中游俠子弟也多在那裡罷了。”

蕭銑聽得目瞪口呆,不禁勒住了馬韁,把胯下駑馬勒得略微抬起前蹄咴咴嘶鳴,幾乎要讓蕭銑保持不住平衡時,才回過神來:大興城中聲色之地?我靠,那莫非便是一塊“有色燈區”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和沈光的年紀,蕭銑不由得又有些莞爾。

“你這憊賴!為兄如今還不過十四歲,說是舞象之年都還勉強,你一個堪堪十齡的少年人,還知道避諱聲色。莫非賢弟不僅是任俠鬥狠,連那方面都如此早熟不成!”

兩人笑罵著,也就沒有介意。歐陽詢雖然有些道學,這個當口也不好違背,而且他畢竟三十好幾年紀了,此前東躲西藏沒有家眷,對於聲色並不排斥。當下一行人徑自在沈光帶領下直奔康平坊而去。

朱雀大街雖然寬闊,但是沿街卻沒有店面營生,兩側除了儀仗的垂柳樹木。便是高聳達兩丈多的坊壁,乃至一條條橫街而已。可見這年頭在大都市中除了專門的市之外,實在是毫無逛街的樂趣可言。到了靠近城北部的時候,才開始有達官貴人的豪宅巨邸開始朝著橫街開院門,而不用從坊門出入。這個時代的森嚴禮法等級制度,可見一斑。

過了半晌,終於趕到了大興城北東側的康平坊,轉進坊門行不多遠,一處逼仄的小院落內,便是沈光一家了。蕭銑打過招呼見過禮,便放下行李洗漱歇息,拿了些錢給沈光操辦,須臾便帶回些酒肉,數人暢飲敘談不提。

……

沈君道在新豐渡時和蕭銑說的那些言語,蕭銑當時雖然做出不以為意的樣子,但是實則心中一直盤算著,沒敢忘記。

這個時代的科舉制度只是一個雛形,各種防作弊措施一樣都還沒出現,或許也就替考和簡單的夾帶會查一查,而謄錄、糊名之類的手段連影兒都沒見。在考試模式確定下來是駢體策論和表章之後,要說有人揣測題目,那是再正常不過了,而當下時政,顯然是一個出題的好方向。

揚州總管下轄各州大船入官、幷州總管下轄各州轉隸幷州行營元帥,從徵高麗;這兩件大事分別是一月底、二月初發生的,要說時間上,也還趕得上三月春闈。畢竟這個時代的考試出題並不複雜,也沒啥卷子要印刷。

想到這兒,住進康平坊沈光家中之後,蕭銑這些天也就沒有閒著,幾乎是足不出戶地一邊溫習,一邊想辦法按照在揚州時八叔蕭瑀教授的幾片呈表範文,乃至虞世南寫的駢文策論,自己模擬著先寫一些模擬題。內容無非是如何為朝廷設身處地出謀劃策,安定東南、平靖東北、削弱高麗。

在策論取士的時代,觀點論據最重要,文筆倒在其次;而經義的闡發附會,反而落到了最後。這和後來有宋一朝文筆辭藻第一的格局,乃至明清八股時經義闡發附會最重的評判法則,都是側重點完全相反的。

既然重點是論點論據,那就好提前準備了。蕭銑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後來楊廣登基後馬上要實施的開運河之法,溝通南北互通有無,強化漕糧稅賦和兵馬排程的運輸。

這一條如果是半年前蕭銑剛剛穿越時,他是絕對不敢這麼寫的,因為歷史的誤導讓他以為楊堅純粹是一個節儉到吝嗇的人,,一定不喜歡勞民傷財的大工程;但是融入時代之後,蕭銑目睹了開荒初年修建的聯絡京師大興與黃河新豐的廣通渠,可見楊堅對於該花的錢還是覺得應該花。那麼,剩下的也就是一個急字和一個漸字的區別了,只要說出一番循序漸進、徐徐圖之、體恤民力的道理,再輔之以一些如何提高進度、減少經辦官吏貪墨帑項、濫用民力的缺口,給楊堅眼前一亮的感覺的話,應該問題就不大了。

除了安撫東南之外,討伐高麗的事情上,蕭銑在直接軍事作戰方面自然沒什麼可諫言的,畢竟軍事不是他的長項。但是有了兩世見識,結合隋末近海航行的航海技術,諫言一些軍糧海運,從登萊騷擾遼東乃至高麗背後的方略,還是可以提一些的,只需……

平淡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蕭銑便這般每日揣摩著寫一些模擬的範文,一邊修飾自己的文筆,深居簡出,三月春闈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

第二十四章 傳說中的老三屆

三月初九日終於來了,蕭銑按照兩天前核實勘印過的名碟,揹著一個包裹,內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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