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翻譯差。您說吧,我跟著。”
章愉心中非常不信,但又忽然想到她給《國家地理》寫的英語文章,或許她還真有日語本事都難說,只得死馬當活馬醫,說了一句。蘇果連忙鬼鬼祟祟地用日語先介紹自己是章愉女士的兒媳,然後再將章愉的話翻譯出來。如此這般,翻了日語翻英語,而後丹麥的德國的荷蘭的法國的等八國聯軍車輪大戰,蘇果一概輕鬆應付,倒是章愉被那麼多問題搞得頭大。一時之間,全場洋鬼子們都知道了章愉有那麼個神通廣大的兒媳。而章愉卻被矇在鼓裡,即使老外恭維一句她有那麼好一個兒媳,蘇果也不會翻譯給她,自作主張地幫她道謝了。蘇果感覺欺上瞞下原來非常好玩刺激。
直到離席,蘇果上了陳樨的車子,才放下一本正經的面具,眉飛色舞地告訴陳樨她做的頑皮事。還沒說完,只見陳樨笑著拍拍她的臉,往她這一邊的窗戶一指,蘇果發現,原來章愉女士站在車窗外,幸好陳樨沒開窗,否則全被章愉女士聽去了。
蘇果放搖下車窗,笑眯眯地問:“媽,什麼事嗎?”
章愉認真地道:“你們跟著我的車回家,我和你爸爸有些話要問你們。”
蘇果不由看看陳樨,面上露出為難,“說嗎?”
陳樨開啟後車門,讓章愉坐進來,“媽,我們有些事還不方便跟你們說,給我們一點時間。不過你們請相信,蘇果不是爸爸調查出來的那個人。”
章愉聽了真話心中疑惑,但還是微笑著道:“是不是蘇果有什麼為難的?其實你們大可不必那麼緊張,我們兩個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又知道拿捏分寸,你們不用擔心說出來有什麼後遺症。”
因為章愉一直態度比較友好,在蘇果心目中已經有了章愉是白臉,陳冷泉是黑臉的印象。聽她說得那麼誠懇,只得為難地道:“媽,我的身份說出來比較異端,您要沒高血壓的話,我才敢說,可是我看見您上眼皮有顆突起的脂肪,說明您的血壓不是很正常,我怕嚇著您。”
章愉“呃”了一聲,一時反應不過來,但她為官多年,當然知道謹言慎行,只是拿著一雙眼睛在兒子兒媳臉上若有所思的掃描。陳樨看慣了還好,蘇果受不了這麼老辣睿智洞燭一切的眼神,早就垂下眼皮,不敢看她。想了想,還是看向陳樨,哭喪著臉,道:“我堅持不住了,我說了,媽,我是傳說中的外星高等生物。我從兩歲開始受的都是地球上面的教育,遵守的是地球人的道德規範,所以與人溝通無礙。媽你聽了別嚇死,也千萬保密。”
饒是章愉老奸巨猾,聽了這樣的坦白還是目瞪口呆,她原本身體微傾,一隻右手放在蘇果坐的椅背上,蘇果話音落時,她的手早不知不覺如碰到烙鐵快速收了回來,人也稍稍朝兒子那個方向稍作移動。陳樨忙將一瓶礦泉水遞給她,笑道:“媽你別怕,蘇果是個跟地球人思維完全一樣的外星人,至於其他方面,你看著她可不可怕?你兒子跟她一起生活那麼多日子,你看,什麼事都沒有。我算是第一個吃螃蟹嚐到味的人,其實以後可能還有其他人會有這種運氣。”
年紀大的人,畢竟不如年紀輕的人容易接受異端,章愉深吸口氣後,遊移不定地道:“我……回家與你爸商量一下。”說著就自己開門出去,一邊還嘀嘀咕咕,“怪不得通曉那麼多語言,怪不得……”
蘇果見她出去後,連車門都沒關死,可見章愉嘴上沒說,其實嚇得手腳痠軟。而陳樨已經跳出去,體貼地挽起他媽送回車上,自有章愉的司機會送她回家。蘇果心想,陳樨與他父母吵歸吵,心裡對他們還是很不錯的。
等陳樨一回來,蘇果忙追問:“闖禍了吧?要不你跟去你父母那裡說明,我自己回家。沒關係,我一個人不會害怕。”
陳樨想了想,道:“好,我先送你回家,再轉去我父母那裡。”
蘇果踢他一腳,笑道:“還是我先送你回你父母家吧,你這老婆娶進門,爹孃扔出牆的兒子。”
獨自驅車回家,蘇果心中其實沒什麼大的顧慮,陳樨獨立多年,意志不會因他父母而改變。而且外星人,天外來客,或者天外飛仙,多浪漫的名字,自己的樣子又沒ET那麼醜陋,他父母有什麼可以不接受的。
她開車水平不算太好,倒車困難,尤其是要倒進那麼小的車道,進入車庫,蘇果偷懶,便將車泊在外面,走幾步進去別墅。天氣寒冷,蘇果倒是不怕,這等不到零度的溫度於她若等閒。只是才走出兩布,矮木叢中竟然跳出一個持刀歹徒,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嗎?那歹徒不知遇到的是誰,拿刀子指著蘇果低吼:“值錢的都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