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樨想了想,道:“不清楚,這世上總得有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才會精彩,誰都那麼理智的話,還有什麼意思?”
“對,太理智了的人不容易接近,就跟前一陣的我一樣。”蘇果也不怕陳樨笑話,大大咧咧地直說了。
陳樨笑笑看看她,確實,這一陣蘇果做人做的隨心所欲,可愛得像一隻貓,讓人怎麼愛都愛不夠。“我把大致情況先給你說說吧,你也可有擱概念。樂履塵公司的帳目都做得很清楚,銀行每筆進出也都有據可循,有人已經暗自為他審計過。所以銀行方面的查賬可以結束,應該查不出結果,如今地下錢莊太多,完全可以有辦法不透過銀行轉移資金。他們的研發資金相對其他同類公司偏高,但也沒高到離譜的地步,所以基本也沒法證明他有什麼暗藏於桌面下的試驗室。不過有個意外之喜,他的公司投資幾乎每年投拍一部電視連續劇,都是所謂的大製作。用電視劇洗錢,這幾乎是行內無人不知的秘密。而大製作,當然可以洗更多的黑錢。外界傳說他是花花公子,喜歡追逐女明星,所以寧願用虧血本來捧星。我請罹幫我做了調查,果然有幾個女星在不同時期與樂履塵過從比較密。”
蘇果幾乎想都不用想,就道:“這是煙幕。”墨鴉一定是拿泡女明星做幌子,當然不排除他會春風一度。
“那麼肯定?”陳樨斜眼看看她,“罹對於上回大意被捉,心裡一直不平,他暗中還是在調查樂履塵,瞭解到樂的物流公司有一些非帳面收入,全國下來,每年的數量不會少。這些錢,是完全可以簡單地被轉到地底下作為研發經費的。我與罹大致說了一下樂履塵可能的陰謀,他很有興趣,這幾天把工作一丟,跑去西部了。你一定沒法想像罹會化妝成什麼樣子,恐怕樂履塵走到他對面也未必認得出他。他想實地考察那個可能存在的實驗室會在什麼地址。”
蘇果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道:“把罹去叫回來吧,他一個凡人與墨鴉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墨鴉能隱身,能分身,能大致推算別人在哪裡,還力大無窮,那晚打斷的香樟樹你也看見了。有那麼多能力在身,墨鴉這個人對於罹而言,是防不勝防。可是所謂天機不可洩漏,這些又不能告訴罹,你得想個辦法立即讓他回來。”
陳樨沉吟,好一陣才道:“每個人都有信念,有理想,罹是個信念特別強的人。以百折不撓來形容他正合適。他從小就不服輸,以前因為人小,被人胖揍了,他會第二天養足精神上門再找人打,打到他贏或者人家怕煩求饒為之。他上回在你身後跟蹤保護,因為大意被捉,他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這才會自己去調查樂履塵的物流公司。想要叫他回來,可能很難。”
蘇果探頭親了陳樨一下,柔柔地誘惑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那麼瞭解他。”
陳樨笑道:“行行行,不過罹已經笑我是妻奴了,再被他說一遍也無所謂。”下了車,陳樨便給罹電話,沒法接通,只得在他手機上留簡訊,“樂履塵與蘇果是姐弟,你避免與他正面接觸,否則蘇果極難做人。盼速回。”
蘇果探頭探腦看著陳樨打字,不解地問:“為什麼總是提我?你讓他回來不就得了?”
陳樨當然不會把真實原因告訴她,只是笑道:“我既然是妻奴,說話時候總得把主人搬出來才壓得住罹。而且這不是很正當的理由嗎?快別在門口站著,這兒冷。”
蘇果將信將疑,但也覺得這個理由比較正當。反正陳樨他自己有把握,讓他做去好了。
走進大廳,果然發覺環境比較嚴肅,還幸好沒穿豔紅晚裝來。陳樨的爸爸媽媽都在,對了,他們都是省內高官。儀式的最初是頒這個獎頒那個獎,於是領導人和企業家分別作為頒獎人和領獎人輪番上場,等於是亮相。陳樨什麼都沒拿到,那是必然的,蘇果笑嘻嘻地解釋說,這是因為他爸媽大義滅親。
陳樨的父親陳冷泉倒也罷了,陳樨的母親章愉女子身邊都是人,不止是龍的傳人,金髮碧眼兒也不少。反而是陳樨沒什麼事,與幾個認識的說說笑笑。蘇果忍不住輕問:“陳樨,你媽媽做什麼的,怎麼圍在她身邊的人特別多?”
陳樨往他母親那兒看了一眼,笑道:“管稅的,大該那些人都在衝她瞭解政策。管規劃城建的周圍也圍著不少人。”
正說著,見章愉朝兒子使眼色叫他過去,陳樨只得過去,“什麼事?媽。”
“你好像學過幾年日語,你趕緊幫我做一點翻譯。沒想到……我只帶了英語翻譯。”章愉滿是焦急。
蘇果連忙跳將出來,笑嘻嘻爭取機會,“媽,我來翻,絕對不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