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這樣,聞弟。”王暉道:“大家都明白的,都是命。”
劉硯:“你倆是一起的吧,是發小?聞且歌,你負責給他送水和送吃的,但一定注意安全,我……我會想辦法的,但現在沒法詳細說,好嗎。”
“我一定會殺了你!”聞且歌瘋狂地吼道:“我發誓!劉硯!你等著——!”他要衝上來與劉硯拼命,卻被其他數人按住。
蒙烽瞬間以□□抵著聞且歌額角,冷冷道:“看來我有必要先殺了你。”
“算了,蒙烽。”劉硯說:“大家回去吧。”
“等等!”張岷從工廠裡跑出來,站在河邊疾喘,短短五十米路中,竟然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他的手裡拿著兩根針管,喊道:“別跑!兄弟!人呢?!”
蒙烽蹙眉道:“張岷,你怎麼了?”
張岷勉強道:“我……沒事,剛剛兩位受傷的弟兄呢?”他上前示意王暉坐下,捋起他的袖子,對著血管,把一管針劑緩緩推了進去。
劉硯蹙眉道:“你怎麼提取出來的?!”
張岷的手臂上還留著一道未完全合攏的劃痕,整隻手臂浮現出紅色,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手指倒挾著一根針筒,把另一根針筒裡的血清全部注入了王暉體內。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有人自殺了。
張岷不忍地閉上雙眼,嘆了口氣。
“為什麼尋死!”張岷難過地大喊道:“說不定能得救!”
還有一人遠遠地看了很久,最後走過來,接受了張岷血清的注射。
蒙烽蹙眉問:“有用?”
“試試。”張岷眼中十分茫然,抬頭看著蒙烽。
劉硯說:“你放了多少血才做出這兩管血清?”
張岷搖搖晃晃地起身:“我……用土法,以前治口蹄疫用過的,一大碗冷卻後……抽取上層液……”
“他有救了?!”聞且歌道:“這是什麼藥?”
張岷搖頭道:“不清楚,觀察看看。怕會過敏,不過比起感染,已經是小問題了。”
劉硯很想問治豬的口蹄疫和治人能一樣麼,但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最後說:“聞且歌你留在這裡,看情況。”
他回去彙報,林木森冷冷道:“你這事可辦的不漂亮,又浪費糧食了。”
“森哥。”劉硯針鋒相對道:“蒙烽說,給人留一條路,也是給你自己留一條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開槍,你的隊伍就再也凝聚不起來了。你試想想,以後在戰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旦有人受傷,他們馬上想到的事就是:‘我還打什麼?掩護同伴活下來以後,他們會開槍殺了我。’這種時候留給他們的唯一選擇,只有殺死隊長和隊友們,自己去逃亡,等候變成喪屍。你期待他們都會自我犧牲?不太可能。”
林木森不說話了。
劉硯說:“張岷開始抽取血清試著救他們,但不一定生效。具體還得等方師姐提煉。你最好先給張岷弄點吃的,不然按他那種抽血量,遲早會死在這裡的。”
林木森起身道:“他健康麼,他看上去和你們走的很近啊,沒有艾滋病吧。”
劉硯:“……”
蒙烽進一樓浴室去洗澡,劉硯在中庭的石椅上坐著,片刻後南側二樓一聲巨響,張岷發狂般大吼道:“那混蛋在什麼地方!”
劉硯笑了起來,決明追出房間,道:“等等!”
“有隻喪屍朝老子撲過來,老子為了保護那小孩……啊你們看就是那傢伙,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是打哪兒來的,多半是咱們劉總管養在屋裡的……”金牙胖子正在中庭一側唾沫橫飛,指手畫腳地給兩名小太妹敘述他的英勇事蹟。
張岷跨出二樓圍欄一躍,落下中庭,眼神像是一隻被徹底激怒的獵豹,二話不說上前揪起胖子推在石桌上,喘息著以槍抵著他的後腦勺。
“爸!”決明道。
“泥人也有血性子!”張岷勃然大吼道:“你什麼意思!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劉硯馬上不笑了,一名小太妹見勢頭不對,忙上樓去喊人。
決明穿著件單薄的背心,款式和劉硯的一模一樣,鬆鬆垮垮,一邊仍朝上撩起,現出淤青的腰部,劉硯馬上明白了,張岷回房後檢查決明發現不對,問過後決明才把事情詳細說了出來。
劉硯沒料到張岷脾氣說變就變,本以為是開玩笑,然而看見張岷持槍的右手發著抖,竟是幾次要扣動扳機。
那金牙胖子兀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