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聽見裡面鬧哄哄的,就好奇地走了進來。一問,得知竟然是義妁在給老百姓看病。鄭無空按壓住心中的怒火,闖進了義妁的臨時病舍。
“別叫我師父!”鄭無空怒目圓睜,“你好大膽,竟敢私設醫館替人看病!”
“師父,請聽小女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好自為之吧!”說完,拂袖而去。
鄭無空走後,義妁強打起精神給剩下的幾個病患看完了病,就要去醫館找鄭無空,倒不是害怕鄭無空去衙門揭發她違法的行為,而是擔憂這一次師父再也不會原諒她了。
採娟卻阻止了義妁,“你留在這裡,我去!”
“你去做什麼?別亂來。”
“我去給你說理!”
說著,採娟義憤填膺,不容分說,掙脫義妁的手,向醫館跑去。
“姑娘,你找誰?”醫館的門口,一個僕從攔住了採娟。
“我找鄭無空鄭大夫!”採娟氣呼呼地說。
“看病請後面排隊!”
“我沒病,我找鄭無空,叫鄭無空出來見我!”
聽到吵聲,蔡之仁走了過來,怒道:“哪來的野丫頭,在這裡亂叫?!”
“我找鄭無空,叫鄭無空出來見我!”採娟有些莽撞,似乎失去了理智。
“好大的口氣。我師父的名號豈是你這野丫頭亂叫的?”見採娟頗有幾分姿色,蔡之仁語氣緩和了不少,臉上掛著淫笑。
“讓開!”採娟說著就要衝進去,被眼疾手快的蔡之仁抓住一隻手,一拉,採娟一個趔趄,就倒在蔡之仁的懷裡。採娟怒火沖天,罵道:“你這個流氓!”臉紅一陣,白一陣。
蔡之仁哈哈大笑。
鄭無空走了出來,蔡之仁趕緊鬆開了採娟的手,叫了一聲師父。
“醫館乃清靜之地,你們在胡鬧什麼?!”鄭無空怒道。
來得正好!採娟看到了鄭無空,衝上去,指著鄭無空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你這無情無義的老頭,不配做什麼大夫!你憑什麼把義妁趕出醫館?!義妁在醫館做牛做馬,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你們欺負她也好,剋扣她工錢也好,她從不抱怨一聲。她只不過為了實現父親的遺願,做一名大夫,卻遭受非人的折磨,被你一次又一次趕出醫館,你把義妁當什麼了?想要就要,不要就一腳踢開,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算什麼大夫?你口是心非,說對病患要有一顆憐憫的心,可是你為什麼對義妁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她也是個病患,她也需要憐憫啊!”
說著說著,採娟失聲痛哭起來。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替鄭無空抱不平:“她是誰呀?竟然對鄭大夫如此無禮!”
也有人站在採娟這一邊,“是呀,每次讓鄭大夫看診都提心吊膽的,為何總板著一副嚴肅的面孔呢?”
“說完了嗎?說完了,老夫要去給病患看診了。”面對採娟突如其來的一頓痛罵,鄭無空四兩撥千斤,報以平淡的一句,說完,轉身就走,只留給採娟一個輕蔑的背影。
鄭無空的表現讓採娟不知所措,她完全蒙了,原以為鄭無空會與她針鋒相對,唇槍舌戰,不料……
“還不把這個潑婦拖出去?!”蔡之仁的斷喝驚醒了採娟,隨即,採娟就被僕從連拖帶拉拽出了門外。
第五章 逐出師門(20)
“住手!”又一聲斷喝傳來。
原來是從私塾歸來的鄭成議。
採娟像是遇到了救星,跪在鄭成議面前哀求道:“鄭公子,救救義妁吧!她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
“什麼?你說什麼?採娟,你起來慢慢說。”鄭成議大驚失色。
“義妁,義妁又被趕了出來!”採娟抽泣著。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好好的嗎?”鄭成議急切地問道,只不過十幾日不見,又發生如此巨大的變故。
“義妁被人陷害……”採娟斷斷續續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鄭成議。
“採娟,你先回去好好照顧義妁,我這就去找楊懷三!”
鄭成議說著,衝進醫館。
風風火火地闖入賬房,楊懷三正在扒拉著算盤,鄭成議一把揪住楊懷三的衣領,怒不可遏,“說,你對義妁都做了些什麼?!”
自進入醫館以來,看著鄭成議長大,從沒見過鄭成議如此怒火沖天,楊懷三被鄭成議揪得喘不過氣來,眼珠子都鼓出來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擠出一句話:“少…爺…你鬆開……鬆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