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竹林中,一輛馬車快速地行駛過去,掀起大片的落竹。
突然寒光劃破空氣,一根箭羽從馬車側面射入,被陸景川一把抓住。
與此同時,秦渝清猛地睜開眼睛,還來不及思考她是為何躺在陸景川的懷中,馬車突然急停。
“二位小主,有刺客。”車伕聲音急促,他語速極快地說道,“保護好自己,我去去就來。”說著外面傳來了廝殺的聲音。
秦渝清隱約察覺不對,但此刻的情況又容不得她過多的思考。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秦渝清乖巧原地蹲下,正巧馬車的兩側有墊高的桌椅,剛好擋住秦渝清瘦弱的身體,“要抓活的。”
陸景川不再猶豫,點頭轉身離開了馬車,他明白,若是不速戰速決掉外面的刺客,恐怖會吸引來更多的。
透過馬車的簾子,秦渝清半趴馬車上死死盯著外面的情況,視野受限,她只能看到來者都身穿黑衣,頭上帶著斗笠,臉上似乎蒙著些什麼,擋住了容貌。
更讓秦渝清困惑,這些人的形體相似,在月色中就像是一個人的分身。
她要弄清楚幾件事情。
是誰要殺了他們?
陸忠將軍的信紙是否有其他人看過?
這些刺殺的人,又是如何知曉他們的具體行蹤的?
若是有意跟蹤,為何從未察覺?
一切的發展看似圍繞著原書劇情,但又好像與原書背道而馳。
原書中,陸景川也在生辰宴後需要刺殺,但是在陸家中,而非這裡。
“系統,我有生命危險,幫我。”
【經檢測,宿主暫無生命危險,系統不提供幫助。】
系統的話讓秦渝清愣神了,難道是因為有陸景川在,所以她還算是安全的?
漸漸,外面廝殺的聲音小了,馬車前方下沉,門簾前坐著兩個人,隨後丟進來一個被打暈的黑衣仁兄。
那人的雙手雙腿都被綁住,下巴被人暴力地卸了,嘴巴只能張開合不攏。
“別出來,我守著。”陸景川的聲音有些嘶啞,“快走,這裡不對。”
“二位小主,坐好了。”馬車在竹林中快速行駛。
“你受傷了?”秦渝清戳了戳地上躺著的黑衣仁兄,他的臉毫無特徵可言,丟進人群都找不到的程度。
秦渝清想起陸景川的聲音,她莫名的有些擔心,下意識說道:“我帶了藥。”
“渴了罷了。”陸景川側身接過車伕遞來的水,“有無大礙?”
“我能有什麼事情,放心好了。”秦渝清拿起一旁的茶水對著昏迷的黑衣仁兄潑了上去,“醒醒別睡了。”
“注意安全。”清冷的嗓音中帶著一絲關切,“別玩死了,不過死了也沒事。”
“死了算我的。”秦渝清一巴掌扇了過去,甩了甩泛紅的手掌道,“別裝死了,呼吸亂了,我知道你醒了。”
黑衣仁兄的喉嚨微動,臉部的肌肉在不斷的抽搐,眼睛死死地瞪著秦渝清。
“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卸的,你要是不服,找他。”秦渝清一臉無辜指著馬車外的人,“你就算把我看出花來,我都救不了你的下巴。”
“嗯,是我。”
秦渝清聽到陸景川配合的話,不由得低笑出聲,這麼配合啊。
“諾,聽到了吧。”秦渝清半蹲著,手在櫃中不斷地翻找,“我和你說哦,你現在是落在我手裡,只要你乖乖說出來,就不會受太多的罪。”
“要是到他的手裡,嘖嘖嘖,那可就慘多了。”
“扒皮抽筋,片肉剔骨。”今天的陸景川特別配合,很好,她很喜歡。
可惜,這位黑衣仁兄並不是一位識時務者,他非常有骨氣地閉上眼睛,無聲地抗拒秦渝清的提議。
秦渝清再次端來一壺水,將一張紙蓋在了黑衣仁兄的臉上,笑意盈盈地說道:“我是女子,也不會那些嚴刑逼供,只能溫柔地用刑。”
水滴一點點打溼紙張,吸了水的紙牢牢地吸附住黑衣仁兄的臉。
“這過程可能會有點久,但你放心,不致命哦。”
秦渝清手指沾了一點水,一點點順著黑衣仁兄的臉,按壓那些還未吸附嚴實的紙張,不留一點空氣。
“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溼了的紙也可以殺人的。”秦渝清一邊說一邊將新的紙疊加覆蓋在黑衣仁兄的臉上,“你會慢慢感覺到呼吸變得困難,所以你會下意識用嘴巴呼吸,想用嘴巴破開紙對你的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