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一見眾人退下後,良久,痴痴轉頭以極慢的語速開口:“是你到處說我是你夫人的?”
白澤佯裝驚訝開口:“昨日我們那般”
韻一瞬間變臉,氣急怒斥白澤:“那是你故意的!現在你也醒了,我也該回家了!就此別過。”
白澤猛地抬起頭,直直盯著韻一,眼中瞬間滿是羞憤與哀怨,嘴唇微微顫抖:“你竟如此薄情?”
韻一被白澤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一跳,再看白澤雙目中竟是有了水汽,聲音也越說越大。
“我堂堂清白之軀,昨日被你瞧了個精光,如今你卻裝作若無其事一般,你你”
白澤還未說完,韻一連忙伸手捂住白澤的嘴唇,生怕他喊出什麼不雅的話被門外的人聽到。
韻一滿臉通紅,眼中透著羞惱與慌亂,手緊緊捂著白澤的嘴,威脅的聲音響起:“你別胡說!”
待白澤稍微安靜些,韻一才緩緩放下手,眉頭緊皺,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只見白澤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帶著刻骨銘心的哀怨:“昨日之事,你想矢口否認?”
韻一哪裡見過男子這般,一時間心下慌亂不已,咬了咬嘴唇,壓低聲音對白澤說道:“你別喊了,算我求求你,昨日之事就當是一場誤會,我倆都忘了吧,你也莫要再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了。”
誰知白澤卻不言語,只是那如同寶石般的眼眸瞬間滿是委屈,打轉了幾下,眼淚就要往下掉落,韻一心亂如麻,本下定決心要離開,可白澤居然做出這種姿態,心中一時糾結萬分。
一來白澤孤身一人闖入仙域將自己救了出來,搭進去半條命不說,單單是這救命的恩情,自己也該好好感謝一番,二來自己確實將人家看了個精光,暗自思忖,自己怎麼就碰上這麼個冤家,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別哭了!!!我暫時不走了。”
誰知白澤一聽韻一答應不走了,瞬間像變了個人,剛還淚水欲滴的委屈模樣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眼眸中竟是閃爍起光芒,嘴角微微上揚起來:“當真不走了?”
韻一沒好氣的瞥了眼白澤:“嗯不走了”
白澤剛要開口,韻一緊接著的話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不許你再喊我媳婦,也不許他們再喊我夫人!”
白澤眼中才揚溢起的光芒立馬又蒙上了一層水汽,嘴巴一撇,睫毛忽閃幾下,作勢又要哭泣。
韻一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慌失措,深吸一口氣:“罷了罷了,都依你!不許再哭了!”
白澤嘴角偷偷一勾,那悲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媳婦,為夫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韻一沒好氣的語氣。
“媳婦隨我來。”白澤連忙拉著韻一就要出門。
韻一腳步一頓,轉身將架子上的皮裘給白澤披上:“你這個病秧子,如此懼寒還不注意些,可別到時候又折騰我”
韻一語氣帶著幾分嗔怪,但手上動作卻很細緻,白澤乖巧站著看韻一為他將皮裘繫好,心中暖流湧動。
白澤帶著韻一去到書房,韻一好奇的打量著周圍,只見白澤對著牆壁上按動了某個機關,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剛剛還在面前的書櫃緩緩升起,露出一條長長的密道。
“這是?”韻一仰著頭打量起來。
“這是為夫的藏寶地,裡面有給媳婦的禮物。”白澤牽著韻一踏入那昏暗的密道。
不消片刻,便到了一處石門,白澤將牆壁上的蠟燭輕輕轉了三圈:“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眼前的石門緩緩開啟。
白澤用火摺子將周圍的蠟燭一一點亮,韻一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有些許淡淡的薰香。
只見白澤對著右方的牌位上了三炷香:“母親,兒子將韻一帶來看你了。”
韻一聽了這話愣住,卻看到白澤快步走來將自己拉到蒲團上,不由分說便壓著韻一磕了三個頭。
“這”韻一想起了掛在腰間的幻音鈴。
“這是我生母,現在的鴛後只是我母親的婢女。”說完便帶著韻一去到房間左側,韻一看著牆壁上不同的女子畫像。
“都是我親筆畫的。”
韻一正想誇讚白澤的畫工栩栩如生,卻發現畫中的女子,有幾分熟悉,正回憶著便被白澤拉到的凳上坐著,面前木箱堆積如山,被放置的整整齊齊,似乎在靜靜等待韻一的開啟。
“媳婦,開啟看看”白澤雙眼期盼的看著韻一。
韻一不明所以的站起來,緩緩走到一個箱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