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心的是主子怎麼還不醒。
等韻一將藥灌完後,兩人便出去了,生怕打擾韻一休息,畢竟受傷的人皆需要靜養,婢女們剛將熱水換過,白澤一如往日般安靜的沉睡著。
韻一趴著浴桶邊,打量起白澤,看見他脖頸到胸口處皆是傷痕,想到那日白澤孤身一人闖到仙域再鎮妖塔中尋到自己那得意樣,再看看現在毫無生氣的模樣,有些氣惱。
“喂,你行不行啊?怎麼讓冰塊打兩下就睡了那麼多天,再不醒來,你家的這群姑娘們眼睛都要哭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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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韻一的還是一片寂靜,韻一伸出手撥動著浴桶的水:“你這身子骨怎麼這般差?整個房間弄的跟個火爐一般,害得我也跟著你受罪。”
末了又伸手戳了戳白澤的臉:“快醒醒吧!你一直不醒,我怎麼回家啊?”
見白澤沒動靜,百無聊賴只能躺回交椅上,繼續睡著,時不時能聽到婢女們來換水的聲音。
到了子時,小七那鬼魅一般的聲音再次傳來:“姑娘姑娘”
韻一睜開垂重的眼皮,哀怨的看著小七,在小七的攙扶下漸漸醒了過來,接過藥又向白澤灌去:“你再不醒,我遲早得虛勞而亡!”
小七在一旁聽的心驚,接過空碗後,連忙欠了身:“奴婢退下了,姑娘早些好生歇息。”
韻一頭一倒便又睡了下去。
浴桶中的白澤緩緩睜開眼,看了眼自己赤裸在浴桶之中,草藥味飄上,心中瞭然,那健碩的腿剛跨入一隻,便看到浴桶不遠處有一張交椅,上面睡著一個人。
將衣物簡單的穿好,跨步過去,只見韻一此時睡的正香,不過身子卻圈在一處,白澤心裡竊喜,她不放心我。
隨即將睡的昏沉的韻一抱起,去到外間放入榻上,自己則坐在榻旁仔細的看著韻一。
正在這時,推門而入的聲音響起,拎著熱水的婢女看見白澤,此時衣訣披散,頭髮還溼著一半,剛脫口而出一個:“主”字,只見白澤食指放於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擺擺手讓婢女們出去。
婢女得到吩咐後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又連忙去通知寧瑄,又派人去通知拓石長老。
寧瑄等人得知白澤醒了,一眾人皆守候在門外,沒多會白澤便開門跨步出來,一眾人連忙行禮:“見過少主。”
拓石聞聲趕來,見到白澤後,渾濁的眼睛閃著些淚光:“主子可算是挺過來了。”
白澤上前將拓石扶起,面帶微笑:“此番辛苦長老了。”
“主子可還有哪裡不舒服?”拓石不放心的將白澤周身看了個遍,又接過婢女拿來的皮裘替白澤披上。
“無礙,現在本少已經醒了,大家都散了吧,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這幾日都是何人照顧的少夫人?”
眾人一聽都愣了愣,拓石皺眉開口:“主子說的可是韻一姑娘?”
“長老好眼力。”白澤拍了拍拓石,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
:()白頭吟傷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