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長老,韻一姑娘,這一日便是這般度過的。”寧瑄規規矩矩的站在拓石案前。
拓石手握筆卻沒停,不知在寫什麼,等待停下最後一筆後:“主子現在傷勢如何了?”
“看起來是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嗯,那韻一姑娘傷勢如何?”拓石抬眼看向寧瑄。
“姑娘看起來精神不錯,但身子還需靜養一些時日。”
“寧瑄,你看姑娘的修為如何?”
“姑娘修為只怕不敵我一成。”
“那你可知,為何她與主子傷的一般重,如今竟有這精氣神去照顧主子了?”拓石目光沉下。
“長老這”寧瑄不解拓石是什麼意思。
“去吧,明日再來報我。”寧瑄聞言欠了身,便往白澤院中趕去。
拓石將寫好的信件放入竹筒中交給一旁的婢女吩咐道:“將這封信送去給鳶後。”
等到寧瑄回到白澤院中後,已經過了正午,小七剛從屋內出來,寧瑄開口問道:“主子可用過藥了?”
“姑娘已經給主子餵過了。”小七回應道。
“那姑娘的藥沒忘吧?”
“放心吧,瑄姐姐,你都交代過了的,小七哪裡敢忘,姑娘用了膳接著又把藥喝了,老說累遍又睡下了。”
“姑娘現在身子也還沒痊癒,這樣親力親為的照顧主子,怕是自己那身子也養不好。”寧瑄眉頭有些微蹙。
“昨日我便說讓姑娘在少主榻上休息,也能休息的好些,姐姐你還瞪我。”小七嘟嚷起來。
“小七,我們做奴婢的,什麼時候能做的了主子的主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你我皆屬於主子,主子沒吩咐,誰敢擅動主子的東西。”寧瑄看著小七,心中感慨這孩子怎麼那麼不開竅。
“主子受傷都是姑娘給送回的,想來與姑娘關係不一般,小七才斗膽說的。”小七聽完寧瑄的話也有些後怕,那日自己還是有些逾越了。
沒多會,換水的婢女們便陸陸續續又進了屋,半晌才出來。
寧瑄連忙上前詢問:“怎麼這麼久才出來,可是主子有什麼事?”
為首的婢女連忙開口:“瑄姐姐,我們重新將屋內的暖里加了下炭,便耽誤了下。”
寧瑄道:“如此便好,姑娘呢?可還在睡著?”
“姑娘睡的很沉,瑄姐姐放心,妹妹們手腳都很輕的。”那婢女連忙應著。
“去吧,你們也辛苦了,趁著換班,好好休息休息。”寧瑄吩咐完,一眾婢女便退了下去。
這段時間府上眾人都神經緊繃著,主子一直沒醒來,大家也都是提心吊膽的,寧瑄立於門前在想剛才拓石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多會便聽到門響,寧瑄便看到韻一伸著懶腰走了出來,兩旁的婢女連忙將門帶上。
“見過姑娘,姑娘今日覺得身子可好些。”寧瑄連忙關懷著。
“瑄姐姐,這交椅真不是人睡的”韻一左右晃動著脖子,老覺得自己落枕了。
“姑娘今夜還是回西院睡吧,主子這邊我們來就好。”寧瑄想了想,滿府邸的婢女在此,居然還讓貴客來做這些事情,確實有些欠妥。
“無妨無妨,我就隨口一說,瑄姐姐莫要往心裡去。”韻一見寧瑄臉色不好連忙開口解釋。
“可姑娘也有傷在身這般熬著對身子不好。”寧瑄一聽韻一的說辭越發羞愧。
“瑄姐姐,我身子已無大礙,倒是你家主子還不醒,看不見他醒我也睡不安穩。”韻一心裡也確實擔心,這白澤從仙域回來都四五日了,怎麼還不醒來。
“姑娘”
“瑄姐姐,你幫我上藥吧。”韻一見寧瑄又要開口,連忙止住。
“是,姑娘。”寧瑄果然不再說,帶著韻一進了屋,替韻一擦拭著傷口。
相處了兩日,兩人也熟絡了些,寧旭沒忍住問了出來:“姑娘這傷看著有些嚇人,怎會弄成這般?”
寧瑄這一問,韻一立馬想起了洛塵,那個平日裡話少如同寒冰一般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後悔那日將自己放了。
“遭小人暗算!”韻一話語間有些委屈。
寧瑄已將藥上好,幫韻一整理好衣裳:“姑娘莫在想不開心的,現在姑娘在聖女族,萬萬不會再有小人了。”
“借姐姐吉言。”韻一笑眯眯回應著。
韻一用過晚膳後,酉時又給白澤灌下藥,一旁的寧瑄和小七看了韻一這般灌藥幾次後,也沒了之前的擔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