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淮燃輕嘆一口氣,側身擁入懷中:“我知道你也不想這樣的,你沒錯,是我們非要喜歡你的。”
“許淮燃,你這樣真會把我慣壞的。”宋清阮吸了吸鼻子,略有些無奈。
“慣壞了豈不是更好?你就會一直在我身邊了。”
男人聲音帶笑,宋清阮卻笑不出來。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心疼內疚。
或許,她誰都不選,一個人生活會更好,誰都對不起總好過只對不起一個。
“阮阮,不要著急做決定,你現在很混亂,做出來的決定不一定是正確的。”
許淮燃抱緊了懷裡的人,眼底的笑容散去,染上絲絲縷縷愁色,他不想分開,沒有宋清阮的日子,太難捱了。
“嗯。”
“走了,去吃飯。”
許淮燃起身將宋清阮拉了起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不累嗎?”宋清阮抱住許淮燃,臉靠在他手臂上,仰頭看他。
工作回來還要給她做飯。
“給你做就不累。”許淮燃彎唇一笑:“你的手要拉琴的,不適合進廚房。”
聞言宋清阮一愣。
她似乎很久沒拉琴了,自從回國,她的重心都放到了蘇家身上,況且還有家裡的公司等著她去繼承。
“改天拉你最喜歡的曲子獎勵你。”
“嗯,不準騙我。”
“許淮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你想聽的時候我難道沒給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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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商景鬱傷口一天一天好轉,宋清阮在思索她什麼時候回去工作,已經拖了大半個月,再不去分公司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明天不能陪你吃飯了。”
話音剛落,她的手便被拉住了,她回頭,對上商景鬱有些低落的眼睛:“我要工作,易新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我很重視。”
經歷了五年前的事,宋清阮清楚地明白權力只有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真實的。
她也有想保護的家人,不想自己的命運被他人隨意宰割。
只有她變得更強,她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宋家。
商景鬱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嗯,你幾點下班?”
“不用接我,你好好休息。”
“不接你,只是想等你一起吃飯。”
“五點。”
宋清阮把藥跟水遞給商景鬱,“吃藥,吃完睡覺。”
商景鬱吃了藥,依舊拉著宋清阮,後者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我明天要上班,要早睡。”
“坐五分鐘再回去。”
商景鬱晃了晃她的手。
宋清阮將水杯放在一旁,而後坐了下來,“今天不準耍賴。”
因為她最近一直單獨睡,每天晚上睡覺前商景鬱總是用各種辦法拖延她回房間的時間。
“不會。”
商景鬱將身體靠向宋清阮那邊,靠著她的肩,心裡在想等他徹底好了之後要用什麼辦法留住宋清阮。
這半個多月每天都跟宋清阮在一起,每天都能見到她。
很開心。
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唯一的不同是。
——多了個許淮燃。
許淮燃,還真挺能纏人,這讓商景鬱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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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阮從商景鬱房間離開時已經近十點,她抬眸撞進站在金屬復古欄杆那裡的許淮燃對視。
一絲奇怪的情緒自心頭一閃而過。
“睡了?”許淮燃直起身,朝她走來。
宋清阮點點頭。
她心情有些複雜,其實她倒是希望許淮燃也能跟她生氣,這一週多的時間許淮燃什麼重話也沒對她說過。
他依舊跟以前一樣,不加班的時候回來會給她做飯。
加班的時候發訊息提醒她吃飯。
許淮燃在她身前站定。
他抬手時,宋清阮認真看著他,忽然開口:“許淮燃,要不我們就算了吧。”
與其這樣相互折磨,還不如就此斷了。
許淮燃的手僵在空中。
他扯了扯唇,笑容有些勉強:“阮阮,這個玩笑不好笑。”
“早點睡吧,你明天不是要去公司嗎?”
宋清阮:“我沒有開玩笑。”
“現在這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商景鬱都不公平,我不想傷害你們誰,但是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