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哪裡讓你不喜歡,你可以跟我說,我都可以改。”
他聲音很低,很輕,幾乎將自己低入到塵埃,試圖去打動那顆早已變了的心。
宋清阮在心裡輕嘆一聲。
“商景鬱,不要這樣。”
“沒有人值得你放下尊嚴去祈求她的愛,愛別人之前先好好愛自己。”
宋清阮並不想看到商景鬱因為愛情如此卑微,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撇開愛情,也有朋友的情分。
“你答應過我,會陪著我的。”
商景鬱收緊了摟著宋清阮的手,固執地不願意鬆開。
宋清阮沉默不語。
很久之後,她手掌落在商景鬱頭頂,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些許惆悵:“阿景,沒有什麼是不會變的,我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我了,這五年發生了很多事。”
“回不去了。”
“即便沒有我,你也可以的。”
“不可以,我不可以,沒有你我不可以的!”商景鬱哽咽著聲音反駁。
沒有宋清阮的商景鬱,就像是魚沒了水。
她不在國內那四年,唯一支撐他的就是變強,為她跟女兒報仇,把她接回來。
“阮阮......”
圈在腰上的手溫度驟然升高,宋清阮身體僵住。
“放開我。”
意識到商景鬱又發病的事實,宋清阮掙扎著想從商景鬱腿上下來,他滾燙的溫度灼得嚇人。
商景鬱收緊了手。
顯然沒有半點想要鬆手的意思。
他緩緩低頭靠近宋清阮,柔軟的唇貼在宋清阮耳朵邊,輕輕摩挲,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垂上。宋清阮躲一下,他就往前移一下。
緊緊跟著她。
“阮阮,藥是你下的,下半輩子你都要為我負責。”
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宋清阮一怔。
他居然知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宋清阮脫口而出否認。
若承認了,商景鬱必然會用這件事纏上她。
“她不敢給我下第二次藥。”
商景鬱眸光幽深。
他被算計了一次,自然不可能會被算計第二次,但那天是宋清阮想給他下藥,他只是在賭宋清阮會不會真的放任蘇鳶帶他走。
他賭贏了,宋清阮沒有讓蘇鳶帶走他。
“我沒有給你下藥的必......”要。
最後一個字被商景鬱堵了回去,滾燙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他緊緊壓著她靠進他懷裡。
被他包圍得密不透風。
他來勢洶洶,猶如爆發的火山,身上滾燙的溫度漸漸轉移到她身上。
燙得心驚。
“不可以”三個字宋清阮嘗試了很多次都沒能說出口。
毫無阻隔的接觸讓宋清阮氣急,一口咬在商景鬱肩上,血腥味在空氣中散開。
商景鬱像是感覺不到痛意一般。
“商景鬱,你好樣的,我以後都不跟你見面了!”宋清阮趁著能說話時,一口氣說了出來。
“阮阮,我打了避孕針,不會有事的。”
商景鬱抬眸看著她,眼睛溼漉漉的,眼底洶湧的愛意毫無保留的展示在她眼前。
宋清阮的心臟像是被重重撞了一下。
她有些不自然移開視線。
“我不是說......”這個。
宋清阮咬著唇,眼睛紅紅地看著商景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真想一口咬死他。
她的眼淚在平時總是能讓商景鬱焦急不已,但到了這種時候就變了味道。
商景鬱會哄她,但不會改。
她把這稱為哄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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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汪若珍跟蘇明愷愣愣看著兒子女兒的遺照,久久沒有回神。
“爸,媽。”
蘇曜走進客廳,看到爸媽發愣的樣子,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兩人,叫了他們後便低著頭。
“是不是宋清阮乾的!”汪若珍一邊掉淚一邊咬牙切齒。
蘇曜抿唇:“車禍是意外。”
“那你大哥跟妹妹手上的股份怎麼都到她手裡去了!”蘇明愷沉聲道。
“股份是大哥早就轉給她的,至於蘇鳶的,是她轉給商景鬱,商景鬱轉給她的。”
“他們怎麼會去c國?”蘇明愷看向小兒子。
蘇曜搖頭。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