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商總約您今天晚上吃飯，想談一下城郊的那個專案。”
“她不去。”
宋清阮還未開口，辦公室門便被推開了，蘇曜拿著檔案大搖大擺朝這邊走來。
“蘇總，麻煩注意分寸，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宋清阮讓秘書跟商景鬱那邊約時間，最近商景鬱私下約過她好幾次，她總是以要為蘇南梟辦葬禮為由拒絕了。
他們......也確實該見一面。
原本想等蘇南梟下葬再見商景鬱，但他看起來似乎很著急。
“有什麼事？”宋清阮沒有著急讓秘書出去，而是抬頭看向蘇曜，“工作上的事也麻煩你敲門，這不是你的辦公室。”
“出去。”
蘇曜掃了一眼站在辦公桌旁的秘書，秘書抱著資料夾，一時竟不知該走還是留。
“宋總，我先出去？”
宋清阮點頭：“出去吧，門別關。”
蘇曜呵笑一聲，看上去氣極了：“宋清阮，你防我？”
宋清阮轉動著手裡的筆，抿唇笑：“你難道是什麼很安全的人嗎？我為什麼不能防你。”
“我的腳，現在還沒完全好。”
蘇曜眼底閃過心虛，他承認上次他做得有點過分了，害得她......腳崴了，可明明是她先欺騙他！
蘇曜抿著唇，扭頭就走。
宋清阮挑了下眉，果然沒什麼正事找她。
就在她準備繼續工作時，辦公室門忽然被關上了，蘇曜去而復返，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要去北國？”蘇曜聲音沉冷，完全是質問的口吻。
“我去哪兒需要跟你報備？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你爸媽交代吧，他們今天晚上要回來了吧？”宋清阮聲音輕飄飄的。
蘇曜眼底的神色在一瞬間迅速沉了下去。
他直直看向宋清阮，眼底閃動起冷光：“看我過得不好，你就這樣開心？”
“當然開心。”
宋清阮笑得燦爛。
她雙手搭在辦公桌上，唇角勾著嘲諷。
“尤其是你明知被我欺騙後，依舊恬不知恥來找我，希望我多看看你，甚至希望像以前那樣跟我在一起。”
“蘇曜，你這樣......”
宋清阮微微停頓，眼底笑意更深。
“賤不賤吶。”
輕飄飄的四個字在辦公室內散落，蘇曜額角青筋暴起，他傾身一把抓住了宋清阮的手臂。
蘇曜惡狠狠看著宋清阮，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歡你！”
他渾身都散發著戾氣。
兩人臉對著臉，視線在空中交匯，距離極近。
宋清阮嫣然笑道：“你現在這麼兇，不會下一秒就準備吻我吧？”
“我不會！”蘇曜咬牙切齒。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是嗎？”
宋清阮往前湊了湊，兩人唇跟唇只剩下兩公分的距離，呼吸交錯間她明顯聽到他的呼吸變粗重了。
“撲哧——”
“蘇曜，你就這麼點定力就別來我面前放狠話了。”
宋清阮抬手點了點蘇曜的胸口，將人往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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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阮到餐廳時，商景鬱已經在等著了，他旁邊的位置放著一束鬱金香。
“抱歉，有點堵車。”
她客氣又疏離的態度讓商景鬱抬手去拿花的手一頓。
其實這些天宋清阮一直迴避他的邀約，他心裡已經生了不好的預感，所以才會用公事作為藉口約她。
若說之前只是猜測，那現在幾乎是確定了。
宋清阮看著商景鬱遞過來的話，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下了：“謝謝。”
“阮阮，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商景鬱喉頭泛起一陣苦澀。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看上去格外落寞可憐。
宋清阮別開視線在他對面坐下。
“你想跟我說什麼？”宋清阮開門見山。
原本她想委婉一些，但以商景鬱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她認為直白一點可能更好。
宋清阮表情坦然，看向商景鬱的眼神很冷靜。
商景鬱只跟她對視上一秒便移開了，“沒什麼，只是公事。”
他放在桌下的手有些發麻，腦海中只剩下五年前宋清阮決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