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以為她被結婚是威脅的,但又怕直接問會傷她自尊心,所以說得這麼委婉。
跟程諾接觸後發現他是一個正直又努力的人,當初刻意引誘他,她是有一丟丟的內疚。
所以拿到程徽涵的專案後她就減少了跟程諾的接觸。
那些事,她不想拉不相干的人下水。
就當是她最後的良知吧。
程諾跟她說起他們之前拍的那部電影在今年七夕會上映。
這大概是蘇鳶最後的一部電影,她近來在娛樂圈被軟封殺,沒有導演敢再找她演戲,所以熱度炒得還挺高。
“出成片要一起去看嗎?”程諾問。
面對他亮晶晶的眼神,宋清阮最終還是沒說出拒絕的話:“好啊。”
-
商氏頂樓。
衣著華貴的中年女人踩著高跟鞋噠噠噠朝那間辦公室走去,因為動靜太大引得總裁辦的秘書側目。
看到是江惠樰時,眾人感覺有些奇怪。
夫人除了在年會露面以外,平時從不來商氏。
如今怎的這樣氣勢洶洶?
近來因為商容承過世,由商景鬱接手後集團大改革,清理了不少人,鬧得人心惶惶。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裁了。
故而眾人只是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繼續工作。
“商景鬱!”
江惠樰人還沒進辦公室,聲兒已經傳了進去,正在彙報裁員情況的楚進停下來。
坐在真皮椅上的男人輕抬眼皮:“你先出去。”
得到指令的楚進合上檔案,叫了一聲“老夫人”便關上門出了辦公室,把江惠樰的聲音隔絕。
“遺囑是怎麼回事?”
江惠樰胸口上下起伏,滿腔的怒火。
“看不懂你就去問他。”商景鬱靠在椅背上,冷靜地看著面前即將發瘋的女人。
“什麼叫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你?他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立遺囑!”
“媽,難道你指望他把遺產留給你?”
商景鬱修長的指尖在桌面有節奏地敲打著,發出的聲響在江惠樰聽來格外刺耳。
“我是說他怎麼可能這麼早立遺囑?”江惠樰死死盯著面前漠然的兒子,一字一句道:“你真不懂我在說什麼嗎?”
“車禍!”
商景鬱指尖微頓,旋即彎唇,扯出淺淺的弧度。
“你說他們殉情啊?”
“你爸不可能跟那個賤人去殉情!”
商景鬱聳聳肩,風輕雲淡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