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鬱,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兒子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氣得江惠樰心梗。
“我說了,遺囑看不懂你可以去下面問他,遺囑是他立的又不是我,你問我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沒什麼事就回家吧,我還要工作,沒時間聽你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商景鬱,我是你媽!”
商景鬱收回視線,沒有再理會江惠樰的大喊大叫。
他冷冰冰的態度讓江惠樰明白在他這裡問不出她想要的答案,於是轉了話頭:“雖然你爸不在了,但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跟小鳶離婚。”
江惠樰態度強勢。
大有一副兒子不聽話她就準備不要他的姿態。
商景鬱忽然抬頭,眼底透著不解:“蘇鳶是你跟她爸生的?”
江惠樰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著兒子,“你亂說什麼!”
她這輩子就只有商容承這一個男人。
況且蘇鳶要真是她親生的,她怎麼可能讓蘇鳶嫁給商景鬱。
他簡直是瘋了!
“你為了離婚跟宋清阮那個狐狸精在一起真是瘋了!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江惠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保養姣好的臉龐掛著怒意。
她不明白宋清阮到底給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以至於這些年兒子將宋清阮看得比她這個親生母親還要重要。
兒子越是在意宋清阮,她越是不可能讓宋清阮嫁進商家。
若是宋清阮嫁進來。
豈不是商家都是她宋清阮說了算?
“那你急什麼?”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怕女兒被拋棄呢。”商景鬱不鹹不淡的聲音裡帶著譏誚。
江惠樰只覺得兒子冥頑不靈。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他簡直是要跟全世界作對。
“宋清阮都結婚了,你就算離婚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
“人難道會被婚姻捆住嗎?”
商景鬱輕笑一聲:“如果婚姻能捆住一個人的心,你也不至於心理扭曲,連自己的兒子都嫉妒,見不得自己的兒子過得比自己幸福。”
最初知道給他下藥的人是他媽時,那種感覺甚至比發現他身邊睡的人是蘇鳶還要崩潰。
明明她知道他到底多在乎宋清阮。
也知道他有多期待跟宋清阮的婚禮跟那個孩子。
可她沒有一絲猶豫。
將這一切都毀了。
江惠樰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但說出的話依舊冠冕堂皇:“她根本就不適合你,無論是家世還是樣貌有哪一點比得上小鳶?我是你媽,我都是為了你好。”
是。
她就是不喜歡宋清阮。
哪能有女人被全家人寵著,又被丈夫寵著的呢?
謝雲知是這種人。
憑什麼她女兒也是這種人?
她就是看不慣她們那副比任何人都要幸福的嘴臉,她不想跟謝雲知做親家,更不想在家裡看到宋清阮那張討人厭的臉。
商景鬱深深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江惠樰,收回視線前他淡淡道:“老頭子不留任何遺產給你也是為你好。”
“要是你手上有財產,外公外婆跟舅舅又得天天纏著你了。”
江惠樰一噎。
爸媽跟弟弟猶如螞蟥一般,這些年來一直趴在她身上吸血。
因為弟弟她不知道在丈夫那裡受過多少次委屈,明明就是扶不起來的阿斗,爸媽卻把他當寶!
“楚進,叫保安過來把老夫人送走。”
最終商景鬱撥通內線電話,楚進叫上保安強行將江惠樰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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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下紅雨了?你來蘇家幹嘛?沒人歡迎你。”
蘇曜攔在玄關處,不準商景鬱進屋。
平時死活不願踏入蘇家的人在宋清阮嫁進來後忽然上門,商景鬱那點心思他還能看不透?
“我找蘇鳶。”男人淡著臉,沒有任何表情。
蘇曜第一反應是驚訝,第二反應是商景鬱在撒謊:“阮阮嫁進來後你就知道找蘇鳶了?以前你死了?”
他翻了個白眼,語氣十分不善。
“二哥?”
從客廳裡走到玄關入口處的蘇鳶看到商景鬱時很意外。
很快她的心情便低落了下去。
他是來找宋清阮的吧。
他們結婚四年,商景鬱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