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鬱來,每次都會經過這條路。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當初的事她知道不能都怪商景鬱,他被下藥,被設計,被商蘇兩家逼著娶蘇鳶。
那時商景鬱剛畢業,雖然是商家繼承人,但手上沒一點權利。
他沒有反抗的資本。
可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受到的傷害是實實在在的。
他們家險些破產也是事實。
若不是她以出國為條件跟商家做了交換,宋家早已消失在海城。
“前面把我放下,我男朋友會來接我。”宋清阮壓下心頭的情緒,將手機撿了起來。
見商景鬱沒有停車的意向,宋清阮皺起眉:“商景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商景鬱偏頭,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臉,喉頭乾澀得厲害。
他知道這樣擅作主張她肯定會生氣。
但太想她了,他還是做了。
商景鬱輕點了一下頭:“好。”他靠邊停下,宋清阮解開安全帶時他遞了一瓶水過去,宋清阮不接,他垂下眼眸:“不喝水明天你嗓子又要難受了。”
宋清阮最後看了一眼商景鬱,接過水下了車。
她往後走了幾步,發定位給許淮燃。
餘光裡,那輛黑色的庫裡南一直沒離開,但車上的人也沒下車。
她知道,坐在車裡的商景鬱一定在透過後視鏡看她。她也明白商景鬱很愛她,但發生了那些事,他們再也不可能了。
宋清阮抬頭看向黑漆漆的天空,深呼一口氣,擰開礦泉水瓶猛灌了小半瓶。
原來,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瀟灑。
回到這片土地,一旦遇上熟悉的人,曾經所遭受的一切蜂擁而至,窒息的情緒幾乎要將她湮滅。
蘇鳶。
宋清阮在唇齒間細細品味著這個名字,唇邊浮起冷冽的笑。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